危險臨頭,倉皇無措是大忌,隻會陷入更被動混亂的局麵,被對方牽著鼻子走,完全喪失掉辨別和應對的理智。
我迅速封鎖了車窗,掌心摁住按鈕,我不清楚對方什麽人,至少目前看來一團迷霧,下結論為時尚早,唯一確定,拔槍必然來者不善。
司機抬高反光鏡,敏捷窺探著四周,鬧市區臨近晚集,到處都是烏泱泱的人海,根本分不清誰是百姓誰是馬仔,相當於我們在明殺手在暗,防不勝防。
"程小姐,要不在這候著,通知支援,想來他們再放肆,也不敢大庭廣眾擦槍走火。〃
司機一番話點醒了我,袓宗為複興7號浮出水麵而草木皆兵,無暇顧及旁的,我賭注聯絡不到他,果不其然,他和二力都處於關機狀態。
驗證了我的猜測,策劃這場槍擊的黑手,絕對是了如指掌的近親。
為權謀無所不用其極的老狐狸沈國安,擅長玩陰招的文嫻,包括蔣璐和粉粉,都有嫌疑。
何止她們,東三省的名流闊太,凡是丈夫泡過我的,為我一擲千金的,都對我恨得咬牙切齒,曾經的某位官太太,她男人不過醉酒提了一句,水妹的屁股真他媽翹,操兩下一定爽,她如臨大敵,生怕我掘了她的墳墓,弄了一撥人,去場子後門堵我,逼得我在廁所躲了一夜,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擁有權力的人,娼妓的命如草芥不值錢,風月場因嫉恨而枉死的姑娘還少嗎。
至於報警,管他是黑是白,最忌諱條子
幹預,對方幾個人尚且不知,惹惱了,我為魚肉,不劃算。
我摁住抨抨直跳的心髒,“衝出去。"
司機問我走哪邊,我指向人煙略稀疏的一趟窄街,〃開得越猛越好。"
車一路疾馳,穿梭過鬧市直奔東南高速,當時間定格在五點鍾,無異於雪上加霜,鋪天蓋地的人潮與車輛,堵塞了上道口,不論怎樣鳴笛,前方寸步不讓,連縫隙都不留,司機急得滿頭大汗,"程小姐,恐怕走不了。〃
我扭頭看了一眼車後,幾輛黑色桑塔納齊頭並進,形成橫向長龍,包圍式將我們逼入絕路,顯然就是他們,而四麵八方唯獨剩下一條荒僻的西郊之道可通行。
一旦駛入那裏,吉凶聽天由命,可放棄,當下無路可走。
我咬了咬牙,〃開。"
司機不敢耽擱,爭分奪秒的險境,延遲半步都是一死,他右打方向盤,一踩油門闖了進去,離弦之箭般湧入漫無邊際的盡頭,
鬱鬱蔥蔥的樹林在夕陽之下黛影重重,將整條柏油路籠罩在說不出的神秘中。
車飛快行駛許久,原本被甩開很遠的桑坦納,鍥而不舍追了上來,一輛持左,一輛並道夾右,時不時擦肩而過,毫厘之差,再度漂移分離,我們錯失了穩住情勢的先機,司機大驚失色,“程小姐!這些人是死士,奔著我們性命而來,還是綁匪?〃
我麵色緊繃,一層又一層的冷汗從毛孔內滲出,浸透了單薄的裙衫,這夥人自然要活捉,倘若死士,隻一味取性命,還用僵持這麽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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