袓宗扯我入懷,放在他腿上,手臂從右側摟住我,“程霖,知道你為什麽留我身邊最久嗎。"
這話他問過,不止一次,顯然,答案不是從前陳舊的。
我揺頭。
袓宗說你總能猜中我想什麽,要什麽,沒有偏差。
他沉吟數秒,"比如這一回,你能猜到,對嗎"
我身子小幅度顫栗著,眼眶不由自主泛紅,“我不敢通風報信。良州,我對你絕無二
心"
祖宗端詳我許久,他發出一聲悶笑,指腹摩挲我輕抖的睫毛,“傻話。我知道你沒有,所以我相信你
以後也不會。而且我交紿你的事,你一定辦得很漂亮。”
我恍然大悟,袓宗這番話的言下之意。
胸腔驟然積著一口氣,那口氣在我心間慢慢膨脹,潰散,再聚集,將我的五髒六腑,每一根肋骨都擠
壓得爆炸似的慘烈而灼
痛。
我扯了扯嘴角,發現連吐一個字的力氣都無,袓宗溫柔梳理著我的長發,一絲一縷
完整撫摸,他鼻尖挨著我耳朵,炙熱的呼吸拂過,我莫名膽寒,“回答我,在他那裏守得住你自己嗎。"
我臉色一刹那煞白,思想渾渾噩噩,如墜冰窟,可我無從反叛,我所掙紮的世界裏,任何人都可以一
秒殺死我,毫不費力,如同碾死一隻塵埃般的螻蟻。
我嘶啞著喉嚨,說守得住。
祖宗滿意笑,"你永遠做不出讓我失望的事,這是我最喜歡你之處。”
他薄唇輾轉廝磨,親吻我的鼻梁,眉心和眼尾紅痣,滾燙的溫度落在我皮膚,是冰涼的,僵硬的,凝
固的,又生硬的。
世人皆愛美好的皮囊,亦如我愛祖宗的英武,挺拔與瀟灑,他曾是我的夢,我肮髒破敗的歲月中,最
溫暖的一束光。
此時此刻,我大徹大悟,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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