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的一步放棄,實在可惜。
我慢條斯理往玻璃缸中灑魚食,看似無動於衷,實際隻我自己感覺到,這一時片刻無所遁形的倉皇和無措,托著缽盂的手一直在顛簸,晃悠,等徹底平複,我深吸了一口氣,從椅背上直起身,側頭看二力,"你來勸說我做間諜嗎。〃
二力麵不改色,"程小姐說笑了,哈爾濱認識您的權貴多如牛毛,哪有您用武之地。"
多有多的好,少有少的妙,白道攻心計的那套,我看都看膩了,喂我吃,我咽不下去。
我讓他打幵天窗說亮話,別瞎耽誤功夫,辦事是否良州的意思。
二力不支聲,他低下頭,眼珠轉了轉,1程小姐,州哥的意思,他昨晚和您挑明了,您何必為難我再講一遍。"
我五指猛地收緊,力道之大險些把缽盂捏碎,尖銳粗糙的紫砂磨得皮膚灼痛,幾天前我就猜測了,可親耳證實,挺不是滋味,袓宗不是隨口一說試探,他真要將我送到風口浪尖,做他的探路石。
明擺著是交易,換取複興7號,打消敵方疑慮,暗著安插奸細,一艘走私船和一批違禁貨,即使一擊即中,也看打誰了,黑老大養死士不是吃白飯的,能親口承擔罪名的馬仔太多,張世豪敢明目張膽接頭,就有計策脫身,唯有挖掘深處,在他認為交易達成,博弈告終時,竊取機密,才能一步不錯。
整個東北,他最防備的人是我,最不忍處置,能接觸他內幕的也是我。
我揺頭冷笑,波光粼粼的水麵泛著細微漣漪,仿佛一顆尖銳石子,突然的沉下,打碎了我倒映之上的容顏。
惆悵,無助,有一絲絲悲憫。
我的確逃不掉。
一早注定的糾纏。
這盤棋,廝殺得多麽凶狠,抑或血流成河,袓宗不會將我擇出,他疼我,護我,癡迷我,大仁大義麵前依舊能令他舍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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