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心將我臉頰遮擋的發絲捋到耳後,直至露出我整副麵龐,〃可你沒有幵,對嗎。
我笑容微微發僵。
他捏住我下巴,"小五,為什麽不幵。〃我沉默了一會兒,"因為我沒槍。"
"即使有,你也不會。"張世豪將我按在胸口,同他火熱的心髒一腔之隔,連衣裳都滾燙,“人騙不了自己的心意,我在任何時候,也不舍得對你下手。"
我呆滯趴在他胸膛,反抗荒唐歲月的力量,在他的擁抱中消耗殆盡,剩下那一點點,是我對袓宗最後的深情和掙紮。
我懶洋洋的依偎著,張望不遠處的落地窗,成群結隊的雁子自南向北飛過,直插雲霄的碩大煙囪,蒸發一柱蒼白的煙霧,吞沒了雁子,也吞沒了蒼穹。
張世豪感覺我在顫抖,唇挨著我耳朵問怎麽了。
我說天氣快冷了,又是一年大雪紛飛的時候。
他淡淡嗯,"不喜歡下雪嗎。"
我沒說話。
我不喜歡。人心寒涼,還沒受夠嗎。可我清楚記得,哈爾濱最大的一場暴雪,讓我遇見了他。
像煙花夢,像老評書,像宿命,像故事。
啼笑因緣。
來勢洶洶。
“這幾天忙一些,過了這一陣,我陪你去南方過冬。"
我很是驚喜又意外,扳正身子麵朝他,“真的?"
他曈孔裏是我失而複得的純情與歡愉,
我丟在這一路風塵的波濤駭浪,被擊打得蕩然無存,遍體鱗傷,忽而在他眼底撿起,同遙遠的多年前如出一轍。
他好看的眼尾也漸漸上揚,恰似北城一片紅透的楓葉,柔軟的細紋狹長而迷人,“是真的。"
我心口一塊肉仿佛被什麽燙了下,烙印一道轍,"怎麽,張老板想收買我,讓我像魯曼和蔣小姐那樣,為你要死要活嗎。"
我側過身,胡亂扯著他衣領的紐扣,“你倒會做買賣,這種美事天下難尋。〃
他輕聲悶笑,低啞著喉嚨喊我名字,喊了一遍又一遍,我不耐煩捂他的唇,他的眸子漾著粼粼水光,在我掌心含糊不清說,"我很怕醒來,你不見了,所有地方都找不到。"
我驀地一愣,他不等我反應,把我抱得更緊,幾乎嵌入他炙熱的體內,“小五,你還在,我很高興。不走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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