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
我怕我捱不住,我怕我會比他更早繳械,甘願放縱,這個時候的歡愛,直接影響整盤棋局,我啞著嗓子說累了。
他淡淡嗯,半晌的死寂,他染著笑意喊我,〃小五。"
我沒回應,
並非不樂意,而是沒心情,這場博弈我憑借對祖宗的了解替張世豪力挽狂瀾,我棄了法律道義,棄了忠貞良知,選擇了一段不見光、不該存活、卻又瘋狂滋長的禁忌之情。
誰也不是我,無法明白糾纏在兩個極端男人的世界,親眼見證你死我活的慘劇,如何抉擇。許多至關重要的砝碼扼在我手裏,我拋向誰,誰占盡先機。
我不敢草率,我拉扯在不忍和利益、私情與名分的對峙下,每一步分外艱難,無盡茫然。
我凝視著投射在地麵的一簇黯淡燈影,’你不怕我出賣你嗎。〃
他摸索著解開衣扣,拋擲到床尾,赤裸和我相纏,“河北的老和尚紿我算過一卦。"
張世豪果真是河北的,那地方也邪門兒了,八九十年代出了一個強子,單單是公安幹警圍剿他,就犧牲了幾百人,張世豪比他有過之無不及。
但現在我好奇不是這個,他也會相信滿口胡言的和尚。
"他說什麽?"
他似是回想了一會兒,"說我機關算計,碰上一個女人,情關難過。"
我噗嗤笑,笑得身子發顫,“你信了?"他勾唇閉著眼,埋首在我肩窩,一字不吭,像是睡過去了。
或許他抱著的緣故,這一夜我睡得無比香甜踏實,睜眼已然天大亮,我觸摸旁邊空空蕩蕩,被褥也冷卻了,隻保姆在窗前收拾打掃,我問她張老板呢。
她回頭見我醒了,卷起紗簾,"您餓了嗎,廚房煲了紅豆粥,先生說您愛吃紅豆。"
她一轉身的功夫,我跳下床拉開門,她驚慌大叫,"程小姐!"
風風火火的試圖阻攔我,可惜遲了一步,我衝向一樓,“張"字才出口,遠遠瞧見客廳沙發意外造訪的陌生男人,長相倒是其貌不揚,甚至有些粗魯醜陋,也很老氣,風度震懾得很,哪怕笑著,也有無形的危險感。
他和張世豪幾乎同一霎那瞧了過來,我倉促止步,略微呆滯的回望。
男人上下打量我,偏頭疑惑問,"這位是?〃
張世豪敲擊著近在咫尺的陶瓷杯,"小五。"
男人恍然大悟,“張老板的馬子?巾幗不讓須眉。如果不是她識破條子的布局,及時放出消息止損,這批軍火恐怕要落網,即使我和張老板共同出手,也無力回天。"
我麵無表情聽著,難怪氣勢足,原來是Q爺,神秘的上家。
算我三生有幸,東北的條子都沒幾個見過這位霸占複興7號三年之久的大毒梟。
他們一邊說一邊等我幵口打招呼,不過我沒有賞顏麵,對Q爺視而不見,徑直邁下僅剩的一級樓梯,揚長而去,進入廚房找食物。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