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之甚多,以張世豪多疑的性子,他斷斷不會容許貼身護衛,保鏢應該沒騙我,我叮囑他別說破我打聽這件事,保鏢一口答應退下,我抵住牆壁觀望客廳,沸騰的茶壺幾近熬幹,冒著洶湧的氣泡,張世豪對Q爺說,“東北局勢你清楚,我和沈良州場麵上鬥了幾回,複興7號進港迫在眉睫,這艘船登陸我的地盤,出處是雲南,你撤不了手。我可以解決他掌控下的整個官場紛爭。〃
言下之意,條子這邊的勢力,他不好出頭。
而這股勢力,恰好是要豁出命的,損兵折將的買賣,誰也不樂意擔。
Q爺何其聰慧,一點即透,他慢條斯理端起茶杯飲了一口,咀嚼著一枚茶葉說,"你和部隊的軍官曾結盟搞過沈良州,交換的籌碼是,他進省委,你安全出貨,以及替你救一個女人。"
張世豪麵容風平浪靜,"不假。"
Q爺諱莫如深看了他一眼,"是那位號稱東北最後一位文武雙全的參謀長關彥庭嗎。"
張世豪依舊極其平靜說是。
空氣忽然凝滯,隻聽得到茶水燒開的嘩嘩響,Q爺撂下杯子,握住身旁閑置的紅木拐杖,放在雙腿間,我才發現Q爺竟然有殘疾,他的右腿跛腳,我在金花賭場做荷官那陣,聽坊間說,西雙版納的中國區大毒梟跛子強,早年腳骨讓緝毒警射穿,至今子彈沒取出,走路時一瘸一扭,敢情就是Q爺。
他掌心覆蓋著龍頭,〃張老板,官匪不分家,但軍匪是大忌,關彥庭就算有心染髒,明麵不敢瀆職。何況我聽聞他可不是好收買的人。"
張世豪笑說正因如此,才需你我聯手,
鏟除掉這些隱患。
Q爺垂眸注視這杯滿溢的茶水良久,手指試探著碰了碰,猶豫不決縮回,停了半分鍾,再次攥住,看不清他半點神態,“張老板,你要拔掉的異己,是東北軍政兩屆的頭籌。這筆大工程一年半載不一定有結果。智謀你無人能敵,我入夥也就是場麵為你出點蠻力,招兵買馬,各方打點,不是一句話能解決的。"
他皺眉歎息,拖長了尾音,生硬的腔調連連哎呀,"難呐。〃
張世豪一言不發摩挲著扳指,從底端的關節拔到上麵,反複套弄,一下比一下狠,
重,最終死死地按了回去,他不知沉思什麽,表情說不出的凝重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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