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中的底牌。"
張世豪良久才吐口,Q爺也耐著性子等,他大笑了幾聲,頗為不在意的揮手,"張老板未免太利益至上,難道合作必須建立於籌碼嗎。我隻是自知能力有限,不敢紮進漩滴,怕幫錯忙。"
張世豪反複揺晃茶杯,冷卻的水溫未曾使他麵孔改色,他似乎永遠一副雲淡風輕捉摸不透的高深。
台階當時不下,早晚也會下,論智謀博弈和內力僵持,張世豪的段位無人出其左右,他沒點準頭,也不敢疾言厲色將Q爺一軍。
後者指腹敲擊著拐杖龍頭,發出噠噠的脆響,磨人得很,"既然張老板這麽瞧得起我,軍區我不插手,檢察院或許可以鬥一鬥。
但有言在先,東北的局勢惡劣到一定程度,
我立馬撤手。〃
張世豪撕掉煙蒂的金絲紙,沉入渾濁的茶水裏,"哪一方也不需你主力。可哪一方你也不能撇掉。我要你不斷支援貨源,最新的德國軍火,反偵察監聽器。這條船,又上無下〃
Q爺權衡了半晌,臉色越發的凝重,"張老板,事關重大,容我考慮幾天。東北這潭水內地最深,官家涉入其中,生意難做,稍不留神會掉腦袋的,我本置身事外,何苦趟渾水。未經深思熟慮就答複你,也是不負責
說到這份兒上,顯而易見,Q爺無意同流合汙,成了,張世豪保不齊卸磨殺驢反咬一口,同行是冤家,Q爺玩兒不蠃,敗了,丟得冤枉,不傻絕不幹。
張世豪撣了撣袖綰沾染的煙絲,皮笑肉不笑說。"不急。隻希望最後結果你我皆大歡喜。,,
一個裝傻,一個威脅,Q爺若有所思拍他手背,“你啊,野心太大了。多年前林柏祥還敬著我,酒桌上他感慨養虎為患,不養又舍不得,畢竟這行不容易遇見一把硬骨頭。"
張世豪不露聲色避開他那隻長了六指兒的手,"過去事不提。〃
Q爺又喝了一杯熱茶,他起身離開客廳的一刻,後院樓梯忽然傳來一陣巨響,那裏落了鐵鎖,常年無人走動,大白天的尤其古怪,我好奇透過窗口張望,竟然看到了蔣璐。
她難得如此低調,一素到底的裙衫,混入人群都不顯眼,她找借口支走隨行保鏢,
隻留了一名司機,躡手躡腳的撬幵鎖,隱隱約約聽她說,日落前務必趕回。
我以為蔣璐並不在這套宅子居住,未曾想她隻是沒露麵而已,我的一舉一動依舊在她監視下。
她鬼鬼崇崇的德行勾起了我疑心,我猜測絕不是一件好事,甚至隱瞞了張世豪的事。
等司機載著蔣璐從後門駛離後,我麻利跑出廚房,直奔正門,駐守的保鏢看我穿著睡裙,懵了幾秒,"程小姐,豪哥剛回書房,您去哪裏?〃
我推搡他身體,往車庫內鑽,"跟一輛車,別多問,用不了太久。〃
這裏全部馬仔都瞧在眼裏張世豪對我的縱容和重視,是其他女人比不了的,他不敢拒絕,我坐上車命令他抄近道,通往市裏唯一的茯苓路,堵截一輛奔馳。
他幵得飛快,輪胎差點和柏油地麵摩擦一道火光,拐了兩個彎,遠遠一抹銀白色跌入視線,保鏢認得車牌號,他一愣,“那不是蔣小姐嗎。這"他百般為難,〃合適嗎。"
我全神貫注抵著後座,目不斜視緊盯車尾,“我和她隻能留一個,你們豪哥留誰。〃保鏢琢磨了一會兒,也沒撿好話搪塞我,"蔣小姐牽扯了許許多多豪哥生意的往來,情分也不淺。"
言下之意,張世豪選擇她幾率更大,我冷笑反問是嗎。
他聽出我怒意,閉口不言,牢牢扼住方向盤,不用我再提醒什麽,跟得平穩而隱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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