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爺指尖忽而輕顫了下,詫異的眼神定格在我麵孔,他拔槍的同時,我分秒不差的奪走了保鏢的槍,對準了他心髒。
張世豪叼著煙卷,也有瞬間的愕然失神。
我知道,Q爺不敢開槍,東北是張世豪的覆巢之地,崩了他,全軍覆沒身首異處都是輕的,Q爺不蠢,可我近乎本能的,做出這個反抗。
我毫無怯色和Q爺對視,"我槍法不準,但這個距離,你有多大把握讓他斃命,我也有多大把握,讓你有去無回。"
Q爺沉吟片刻,他窩著火收了槍,掙獰五官連連冷笑,“行,我栽你張世豪手裏了,九百萬我賣。"
很快又有一名馬仔闖進來,結結巴巴大
叫著,"北邊能走!Q爺,東南西馬上被條子堵死了,檢察院的車也跟了幾輛,聲勢很大,再耽擱咱們要甕中捉鱉了!〃
Q爺好歹是頂級頭目,大難臨頭還算鎮定,"檢察院的車牌號。"
馬仔說沒看清,是A1打頭的。
市檢察長的公車標配。
Q爺叉腰啐痰,〃操他媽,姓沈的王八羔子真敢堵我。"
保鏢衝向大門,扒著門檻遠眺,鬱鬱蔥蔥的鬆林後,點綴著螢螢之光,光點時而大,時而小,交錯婆娑間,傾斜駛上了山坡。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Q爺,硬碰硬咱磕不起,先回雲南,咱的地盤,想搞死這群不知好歹的條子還不容易?"
堂主攙扶著Q爺,情急之下打算跳窗,他們完全忽略了穩如泰山的張世豪,為何如此鎮定自若,不畏懼白道的圍剿。
他們疾步躥到窗台,墊著石墩子要爬未爬,張世豪慢條斯理噴出一注慘白的濃煙,煙頭自指縫脫落,墜在鞋尖,"跛子強。
他這根抽得太猛,嗓子略有些熏啞,聽上去陰惻惻,“北路口,全是我的人。〃
Q爺腳步一頓,身形不由自主晃了晃,猛地回頭麵如土色,整個人像一具風幹石化的雕塑,一碰就碎。
他領悟自己被坑了,千算萬算,躲過了條子,沒躲過下家的陷害,咬牙切齒指著張世豪鼻子,〃你他媽黑老子?〃
後者嗤笑,胯骨斜倚著皮箱,微抬下巴似笑非笑,無視義憤填膺的Q爺,“你在這條道混了三十年,生意談崩了玩陰的不是很尋常嗎?貨堆在眼前,張口可以吞掉,為什麽拿錢買。"
我立在旁邊麵對這場突然爆發的黑吃黑一聲不吭,張世豪耍渾,Q爺杠不過他,拳頭捏得嘎吱作響,裸露的手腕皆是縷縷青筋,"我逃不了,你也休想!"
呼嘯的警笛呈包抄之勢由遠至近,響徹雲霄,震得棲息的鷗鳥一飛衝天,腐蝕頭皮的刺耳聲響卸掉十麵埋伏的麵具,轟轟烈烈的淹沒了這座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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