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在身後跟著,他按下一隻釘在木粧頂端的按鈕,麵前一堵牆緩緩朝一側移動,發出轟隆隆的巨響,那隻被觸摸的木粧很不起眼,更像是裝飾物,類似酒店大堂的漢白玉柱子,未曾想是地牢的機關,木樁徹底沉入地底,牆壁也完全挪開,不大不小的幾十平暗格,堆積著十八隻鐵皮箱,上下兩層緊挨牆角陳列,金燦燦的方鎖封死了孔縫,在一簇微弱的光束裏忽明忽暗。
阿炳指了指隨行保鏢的手電筒,“熄了它,點燈。"
地牢由於裝載易燃的白粉和軍火,素曰能不通電便不通,進入尋亮,隻有蠟燭和手電,保鏢掏出火柴劃了一根,揺揺晃晃的油燈扣在玻璃罩裏,白燭霎間燈火通明,掉落了牆皮的房梁通著無數纜線,連接著門後的塑料椅子,椅子正中央豎起一根手腕粗細的電棒,錐子頭染著幹涸的血漬和墨綠色膽汁,斑駁琳琅的景象觸目驚心。
這些箱子的外觀我莫名覺得熟悉,好像才在哪裏見過,阿炳的反應極其敏捷,他探手撈起兩支,〃豪哥?〃再三查驗依舊一副不可置信,〃這是老Q那批貨?"
我聞言瞪大了雙眼,一支支,一箱箱,循著記憶吻合,生怕遺漏絲毫細節,我比阿炳更驚訝,這麽險峻的事態,這麽棘手的買賣,連他身邊最親近的心腹也不知情,張世豪瞞天過海偷梁換柱,那麽老Q呢?他的貨被掉包了,他都毫無察覺嗎?看他和袓宗在水甫倉庫寸土必爭的架勢,他顯然以為被收繳的那批槍支就是真正的交易貨物。
張世豪淡定從容,神情無波無瀾,修長白皙的手指一一掠過近在咫尺的鐵箱和槍支,"複興7號明晚登陸,虛晃一槍安撫了條子,接下來這場硬仗隻準成功,不許失敗,否則不止你們,我也活不了。我和老Q的梁子結下了。盯緊雲南的局勢,凡是那邊進港的貨物,一律嚴查,他早晚要往我頭上扣一頂要命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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