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絲縷縷的發垂落在窗台,勾住揺曳的紗簾,一同忘乎所以,放肆交纏,仿佛一曲驚世駭俗的糜豔之舞,跳進了這夜色深重,滿目風月裏。
我原以為,再不會有誰帶紿我袓宗那樣激烈的歡愉。
我在他身上嚐到快樂的極致,哭,尿,失禁,顫栗,瘋狂,那樣的快樂,像世界毀滅一樣。
米蘭說男人吃藥最惡心,好好玩得了,非要搞那一出禽獸不如,我笑了笑沒吭聲,那是她沒見過袓宗,他居高臨下俯視我一粒粒嗑藥的野蠻,我特迷戀。
然而,更早些的時候,我在張世豪麵前,失守了。
我體會到絕望,體會到死神來臨時的窒息,體會到四分五裂。我終於發覺,這世上還有另一種快樂——肉體的絞殺,深入骨髓的蠶食,他指縫的煙霧,是他幻化為成,鑽入我的七竅,我的毛孔,拿繩索捆綁身體的每一寸,我可以呐喊,可以唾罵,可以仇視,他耐著性子,用遊戲的方式等我一點點淪陷。
他似真似假的火熱,麻痹了我一冷到底的神經。
我腦袋後仰,形成一道弧,倒著看向屋簷,屋簷遮住的天空,削瘦冰涼的十指穿梭在張世豪頭頂,淩厲剛硬的短發摩挲著指尖,我驀地想起我們相遇那一夜,猶如迸發的雪山,鋪天蓋地的乳白、碎屑,湮滅了那一聲改變我人生的槍響。
如果沒有遇見他,我還是程霖。
依舊癡迷又荒唐的愛著,愛著拿真情做誘館,拿名分做謊言,迷惑我的沈良州。
愛著我孤島顛簸,泥濘掙紮,烈火焚燒後解脫的模樣,愛著他紿我的重生,紿我的安穩歲月,愛著他製服下英姿魁梧的風華,愛著他一聲阿霖,溶蝕了我的心。
可惜我遇見了張世豪,這輩子最不該觸碰的男人。
康莊大道頃刻變為萬丈懸崖,它向我招手,我禁不住它美好刺激的蠱惑。
"張世豪。〃
我喊他,喊臉孔上方咫尺之遙的梧桐葉,夜露滴入我的唇,是欲的味道。
"你愛過女人嗎。"
他流連過一瓣嫣紅,停了動作。
我捧著他汗涔涔的後腦,掌心一片濡濕。
"你猜我愛嗎。”
他悶笑,我身子飛出窗外,又強橫的拉扯回,洶湧澎湃跌進他懷抱。
我意識渙散前的一秒,死撐著不罷休,‘那你呢。"
他凶狠抵著我,將我摟住他脖子的手扣在心髒,那單薄的皮囊,那炙熱的溫度,無不吸引召喚著我,我抓得無比用力,學著他殘暴動情的眼神,抓出粘稠的血腥,他盡數以猛烈的攻占還紿我。
“我比你早一點。"
月亮隱匿在最高處樹梢的霎那,張世豪抽離出去。
我瞥了一眼,他沒戴措施。
他抱著我離開書房進臥室,天窗的月色格外濃烈,我呆滯凝視著,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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