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心罷了,穿爛的鞋子,可以扔掉,失了滋味的菜,可以擺著不吃,不可以讓別人撿走。
我癡迷的,渴求的,自以為將得到的,焚盡的火焰死灰複燃劫後餘生的歡愉,我擁有的如此短暫。
全部是假的。
祖宗對我的情分,在我和張世豪一次次偷情,一回回碰撞,一場場巧合中,磨滅得蕩然無存。
我荒唐死撐過,而祖宗早收回了以後。
四顆子彈射空了槍膛,恰如我們彼此空了的心腸。
他凝視著褲腿晃動的樹影,握槍的手腕始終僵持著和自己較勁,我拽住他袖綰,淚光閃爍望著他,“你辦不到,對嗎。”
祖宗垂下眼簾不吭聲,右臂震動得半副軀體也跟著發顫,悠長的汽笛從遠方港口邊境綻放,立在車頭緊盯望遠鏡的秘書臉色一變,他五官猙獰朝後座大叫,“複興7號通關了,沈檢察長,是它!”
突如其來的嘶吼,驚得棲落的鷗鳥直衝雲霄,船帆在夜風裏飄浮,碩大的FX標識,月色怎遮掩得住。
祖宗眉骨跳了兩下,他強壓情緒,迅速摸出彈夾上膛,試劃扳機,一切完好無恙,“扣押,搜。”
一聲令下,數以百計的條子在幾名最高檢副處的率領下,大肆瘋狂的侵吞撲殺,隔岸望去,猶如一場戰亂年代血流成河的殘暴屠戮。
曾以為,哪怕風月多浪蕩,紅塵多肮髒,卻也是和平年代,當卷入正義照射不到的磅礴漩渦裏,才會深切明白,光明的蒼穹下,不息的江海外,社會的黑暗陰險,人性的虛偽,是多麽赤裸裸,多麽不加掩飾,多麽不與人知。
奔騰的鬆花江正中央的明珠塔忽然亮起,投射在黑壓壓的水麵,大大小小凹凸的浪花,順著甲板攀附上船艙,猖獗湍急的流瀉,整個吉林港頃刻亮如白晝。
祖宗推了我一把,我隨他一同跳下車,他帶著人馬抄近路,穿梭過右側幾十個臨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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