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這條路不長不短,他走得沉重而平穩,複興7號的輪廓隨著逼近逐漸放大,轟隆的電力和汽輪響徹碼頭,祖宗抵達甲板的一刻,急不可待開槍崩了拴繩,貨船失去維持的平衡籌碼,呈傾塌姿勢,歪扭倒向堤壩,堵在艙口的鐵皮箱叮叮咣咣湧了出來,條子齊刷刷上手,眨眼間十幾隻箱子被生吞活剝,裏麵挖出的東西震懾了所有人眼睛。
是夜場特供的名品洋酒。
XO,人頭馬路易十三,馬爹利,奧吉爾,每一瓶都價值數千乃至上萬,在條子的搜刮中磕裂破碎,缺失的瓶口流淌出酒漬,淹沒了岸邊的黃沙。
祖宗愣住,他反應過來鐵青著麵龐幾步跨上貨艙,抬腳踢翻了封死的木櫃,碼放整齊的鐵皮箱足有五六十隻,而每一隻皆無例外,除了洋酒還是洋酒。
公檢法副處同一名市檢察院副官打開了貨輪第二節艙位,手電照耀下,闖入視線是堆置的一批顏色鮮麗的江南絲綢,特別織就,增加了厚度和棉絮,東北的官太太和軍太太最多,隆重場合也少不了,確實需要這些材料做禮服,生意是很紅火的。
第三節,第四節都是普通商品,隻是填滿一艘輪船,數目繁重,故而價值連城。
貨物來源張世豪完全解釋得通,他絲毫把柄不留,連點違禁煙草都不見蹤影,條子豈止白忙活,傳出去被耍著玩,耍了兩個月之久,簡直是無法抬頭的難堪。
滿心歡喜撲了空,鴉雀無聲。
秘書耐著性子從頭到尾檢查了一番,他小聲對祖宗匯報,“沈檢察長,根據我們拿到的複興7號細節來看,這艘貨輪並非是,而是冒牌。它的建築參照了複興7號體積和結構仿製,從進入東北邊境的一刻,便取代了真正的複興7號,成為咱們追蹤的目標。大張旗鼓途徑黑龍江,環繞港口泊岸一整夜,然後進駐吉林,張世豪力保的真7號在這艘假貨輪現身的次日淩晨五點,登陸了哈爾濱港西碼頭。那時的我們,在追捕吉林的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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