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得人頭皮發麻,關彥庭似笑非笑,針芒畢露,“你拿捏的底牌,我就沒有嗎?”
千年的老狐狸下山覓食,吃飽了,還要捎下頓的。關彥庭當參謀長時,高深的城府已經初露鋒芒,省委第四把交椅穩穩當當墊在屁股底下,軍政係統無人能擋,那股兩袖清風與世無爭的做派,他顯然不打算繼續披著。
從前隱忍,臥薪嚐膽為掠奪,現今邪惡,為牢固。
張世豪含笑眯眼,將半截沒抽完的香煙拋向墨黑的江麵,燃燒的火光頃刻熄滅,葬身翻騰的漩渦。
“關參謀長與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土匪頭目,怎會有來往呢。這等閑言碎語毫無根據,即便捅上去,子虛烏有的事我不會認。”
黑白牽扯多了,久了,白道的垮台,黑道的丟命,一番試探各有把柄,那麽他們精明至此,談何自掘墳墓。
關彥庭淡笑,不置一詞戴上軍帽,“正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平行線相交,無妄之談。”
他命令張猛收兵,張世豪目光在他從容剛毅的背影定格片刻,幽邃的瞳孔暗流湧動,喜怒不明,是刀光劍影的歹意,是窩藏收斂的殺氣,沉寂了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重新落在我臉上。
我仍舊啼哭著,五分心思揣測他們,五分心思擔憂自己前程,遊走上流社會的女人,明天過什麽樣的日子,仿佛烙印骨血裏的疤,天塌地陷之後,坐在廢墟內,它會逐漸清晰,提醒著我的下一步棋,重整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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