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不是多情之人,那些走馬觀燈永遠新鮮的肉體,是棋子,是幌子,是玩弄發泄的娼妓。
他未曾擱在心尖,半點不。
從此露水情緣,前塵往事,付諸東流;風月糾葛,悲歡離合,覆水難收。
紅豆模樣的花,相思無凋零。
我失落悵惘,保姆還在喋喋不休,“南城的花畏寒,東北入秋涼,澆水都是溫熱的。”
她將盆栽掛在窗簷下,遮了一米日光,光影朦朧,牆壁的磚瓦也顯得格外斑斕。
我瞧了良久,“他怎麽想起搜羅這種東西。”
“程小姐昨晚回來哭得可憐,張老板疼您,他可不是性子溫和的人,肯花心思哄您,實在難得。”
張世豪半輩子大約沒給女人送過花,哪有連土盆一起送的,我忍不住發笑,伸手觸摸葉子,毛茸茸的軟刺兒劃過指尖,麻麻酥酥的癢,我一下子從昨晚絕望中清醒許多。
米蘭常說,當二奶的都想要好金主,姑娘踏入這行,為了吃香喝辣,誰是奔著吃苦受罪來的?圖平安踏實,嫁凡夫俗子罷了,高貴的大門,自然有它的難熬。
失之我命,強求不來。縱然我舍不得,逼上梁山到這份兒,也由不得我。
情婦,自始至終是被選擇的那個。
她的狠毒,在權貴世界,小巫見大巫。
我合攏玻璃,隨口問她,“後半夜有女人在別墅,是我聽錯了,還是確有此事。”
片刻的死寂,保姆支支吾吾垂頭,“是張老板養在大慶的女人來了長春,陳莊小姐。”
我略怔,“哦?”
保姆指了指半敞的門,“在隔壁住了一晚,今天會走。”
我一聽,會走,言下之意沒走呢,明擺著監視我,怕我端了她男人的窩。
我反手推開保姆,二話不說走出臥室,直奔一樓客廳,果不其然,這位隻聞其名未見其人的陳小姐,正端坐在沙發,穿了一襲嫩黃色的綢裙,明媚有餘,冷豔更多。
我目不轉睛凝視她,她同樣回視我,我聽說過她,她對我也有耳聞,我們誰都不先開口,在等對方鋪台階,主動的一方,表明了放低姿態,甘願屈就一步,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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