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敵人的地位。
今時不同往日,我是張世豪的馬子,傲氣可留,膽氣要收,幹哪行都耍資曆,台麵講究先來後到,寵不寵另當別論,陳小姐身份在我之上,該我敬著她,和豪門裏的妻妾一個道理,她什麽脾性我不了解,頭一天見就得罪了,得不償失。
我向她微笑點頭,瞥了一眼空蕩蕩的茶幾,“喝點什麽。”
她眯眼回味這話五六秒,“這處居所我不熟,我在大慶生活了三年半,你安排即可。”
我在示威,炫耀主權,她在點醒我,她是前輩,第一回合試水,我摸清她既不是簡單角色,也不是蔣璐那種表象隱忍,實則野心勃勃,這個女人半點不饒,不讓,冷靜而睿智。
我吩咐保姆斟茶,坐在陳小姐正麵的貴妃榻上,懶洋洋倚著木藤,隨手拿起一顆葡萄,叼在齒縫,風情萬種打量她,保姆端上茶水,發現氣氛莫名僵滯,她笑著打圓場,“是否需要通知阿炳先生,為您收拾木槐路的別苑。”
她接過茶盞,嗅了嗅香氣,漫不經心說,“這裏不能住嗎。”
保姆一愣,她左右為難掃視我們兩人,“可是程小姐…”
“豪哥把房子過戶了?”
她一句話問得啞口無言,拋出極大的下馬威,這份氣魄,我瞧著魯曼和蔣璐也抵不過她,房子說白了一堆泥漿和瓦片,有錢想買哪買哪,隻是男人送的意義不同,眼下張世豪包了我,常言道金屋藏嬌,沒金屋就沒地位,等同招嫖,扛不住風雨飄搖。
我沉默好半晌,才麵不改色接茬,“當然能。”
我讓保姆打掃客房,將行李一一穩妥運送上去。陳小姐不露聲色抬眸,分不清看我或是看別的,又垂下眼皮兀自喝茶,我們關係微妙,完全無話可說,我也懶得賠笑,都算半個女主人,裝什麽賢惠,我找借口起身離開,背過去往二樓走的刹那,臉色猛地沉了下來。
我擔憂的處境,到底還是發生了,毫無喘息的餘地,來勢洶洶,措手不及。
換個男人依靠,終究逃不過女人爭鬥的戲碼,張世豪不會娶我,他連祖宗應允的承諾都給不了,我邁出這一步,不過是拚盡全部賭注,以推翻我的安穩生活為代價,賭注他的情意更真,肯為我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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