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板手藝嫻熟,莫非天橋底下雜耍賣藝的,名師出高徒,也是你馬仔?"
他聽出我故意奚落,笑得有趣又無奈,’女人有時間折騰我,我沒時間哄。"
他點了點我鼻梁,“得寸進尺的本事見漲。"
撒潑吵鬧適可而止,多了男人覺得失分寸,少了日子一天天過,總有相看生厭時,適度的調劑,我一向拿手。
我餘光瞄著陳莊,她格外鎮定,雲淡風輕置身世外的氣度,別管心裏怎麽不舒坦,麵上維持基本的風範,阿炳彎腰和她低聲匯報什麽,她時不時抬眸,皺眉,忍了又忍,1再加一倍呢。”
阿炳揺頭,"我擅自加了三倍,談崩了。
陳莊滿麵凝重,許久沒有說話,顯然遇到棘手的硬茬子了,她一時擺不平,張世豪始終沒吭聲,饒有興味看著我吃,偶爾夠不著的盤子,會伸手替我拿,我吃了七八分飽,陳莊的性子也恰好耗光了,喚了一聲豪哥,“複興7號在哈爾濱港停駐兩天三夜,風聲趨於削弱,咱們的人卸了船帆和刻有FX標識的甲板,條子沒法指認,算是保下了。"
張世豪拿紙巾擦拭我嘴角的米潰,“市檢察院有消息嗎。"
“暫時沒有,也不容樂觀。阿炳瞥了陳莊一眼,後者舀了一碗湯遞紿張世豪,〃省廳不肯接錢,不考慮合作,旁人還有商量餘地,和咱們沒有。沈良州大約動用了沈國安的勢力,紿各級施壓,要置我們孤立無援的境地,山窮水末一網打盡。"
貨物砸手裏無法出境,香港澳門必定催得緊,涉獵白粉生意的黑社會比比皆是,哪個省份拎不出倆仨的,這行賺錢,隻要賺錢,豁出性命的人就前赴後繼,倘若耽擱了交易時間,銷毀都是難事,千斤的量,怎會不興起風浪,屆時東北畫地為牢,張世豪被鎖死,祖宗正是打著逼他繳械投降的算盤。
"盯緊軍區,文晟急著升任省委,關彥庭和他結過梁子,絕不會鋪這條路,閻政委同文德交好,一心輔助文晟,想在退位後操縱一半軍權,關彥庭力求獨大,寸步不讓。所以他是腹背受敵履步維艱的局麵。複興7號第一批白粉,三百公斤銷往廣東,由他安排,他如果不肯-一"
他意味深長望向阿炳,“你知道怎麽做。
阿炳倒抽一口冷氣,〃可是關彥庭也會與我們徹底敵對。這無異於火上澆油,沒別的法子吸引他同盟嗎?〃
"他這人,極端圓滑。達成五分目的,就急不可待收手,他斷斷不會冒多一分風險。"張世豪皮笑肉不笑,"你以為他最終放過我嗎?沈國安不進中央,以他的年歲,至多_
屆,四年後他必下台。關彥庭把持東三省的實權,扼住我的命脈,對他百利無一害。甚至不等那一天,隻要確定沈國安無望,他立即反咬我一口。〃
我叼著一隻生煎包,在一旁裝聾作啞,內心翻起驚濤駭浪,關彥庭的確是成大事的人,軍政的高官野心勃勃,危險程度不言而喻,他可是享有閱兵權的參謀長,軍中威望極高,野心在部隊意味著二心,上麵第一個就滅掉他,正因如此,他辛辣高明的手腕表現得很隱晦,埋伏幕後,從未登台,張世豪能威脅他的,是關乎複興7號的合作,這是關彥庭走投無路的一招棋,也把他徹底漏入了張世豪的網。
西子說
明天有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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