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換我不發一語。
他頗有深意回味,“阿霖。”
我壓著體內奔湧的緊張說是。
我幾乎能想到,他如何含笑把玩聽筒,昂揚筆挺的軍姿與眉目戲弄的懶散,那般不相符,卻出奇和諧,世人皆道,省軍區參謀長關彥庭兩袖清風,不戀紅塵,他不也有私下不為所知的一麵嗎。
正是他的真真假假,才具有捉摸不透的誘惑力。
我耳畔傳來絲絲拉拉的摩擦響,“什麽意思。”
“關先生,是打算撤手了?”
他語氣毫無波瀾,“我插手過嗎。有些話,會葬送一個人的。”
我了然悶笑,“你我的關係,何必遮掩呢。我既然找關先生,必是有求於你,我豈會自斷後路。”
“哦?”他玩味之意更濃,“程小姐想和我發生關係。”
我不語,他彎曲手指,骨節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牆壁,“合適嗎。我可沒有強迫,程小姐自己提出,倘若真有什麽,我也隻是成人之美。”
關彥庭偏生有如此本事,正經嚴肅時令人望而生畏,戲弄下流時那亦正亦邪的痞,不遜色生來骨頭自帶匪氣的張世豪。
他笑中的蠱和壞,沒點道行的女人,還真是扛不住。
★幫★
我環顧四周,確定無人留意,正想說話,電話那端響起張猛的聲音,模糊不清,但足夠窺伺,“參謀長,張世豪的頭號馬仔阿炳在林柏祥住所現身了。”
關彥庭明顯意料之中,“狡兔三窟。張世豪最讓我欽佩之處,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可以贏得光彩漂亮,也可以低下頭顱屈就,險中求安身立命。林柏祥占據主動權,能給他痛快嗎。”
關彥庭命令下屬暗中盯梢張世豪,在複興7號合作剛結束的關頭,這個信號很不好,我的猜測在一點點印證,露出它猙獰的輪廓,我猛地一激靈,“你要幫良州?”
他平和反問不可以嗎。
孰是孰非,誰輸誰贏,於我來說,都不值得喜悅,祖宗戰敗,官職不保,我不願麵對他失勢的慘烈,我深知他的傲氣,他的宏圖,短短半年接連失去,任誰也會被擊垮,變得麵目全非,我承認他的擁抱軟化了我,牆倒眾人推不是我想看到的結果。
張世豪更不能輸,否則他將賠盡性命,而不單是落魄那麽簡單,我也難逃幹係,為利,為長遠,為情意,都不如兩方無恙。
我竭力平複躁動的情緒,不讓自己顫抖的太過分,“關先生,不如我們做一筆交易,真正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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