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準一片殘葉合攏剪刃,撥弄了兩下根莖,覺得不夠精致,又剪斷了旁邊的一片,“她命挺硬,也真能忍,臥薪嚐膽憋著一口氣,盼著張世豪顧念舊情,某天想通了接她,和我決一死戰。"
司機說豪哥身邊的馬子,沒有失勢後還能複寵的先例。
我撣了撣手心的碎末,"一個沒有嗎。"
"有過一個,死在司法廳一把手的床上了,豪哥厚葬了她。〃
生時一無所得,被當作槍靶,死後榮光萬丈,享用不了有何意義,男人擅長攻女人的心,用各種誘餌,女人信了,一往情深,為此不計代價的付出,歸根究底,可用一副身子解決的事,本書免-費首-發-追-書-幫-越是重權在握,越不肯損兵折將,自古皇帝賣女兒聯姻,不也是這個講究嗎。
打,打得過,何苦打,戰爭勞民傷財,倒不如等價置換。
"安排好了嗎。"
司機說一切妥當,沒意外耽擱入夜能回。
我換了件豔麗的衣裳,裝了幾樣魯曼愛吃的菜,保姆淩晨趕著做的,這一回我要劍挑陳莊,收割魯曼,先鏟除我的勁敵,以防她按倒我,魯曼同她共侍一夫數載,自然是有些把柄的。
車顛簸了不足三小時泊在關押魯曼的哈爾濱第五大道紅燈區。司機提前打了招呼,
早有管事兒的夥計候著,他笑眯眯迎上我,行了一個禮,"程小姐有事吩咐,咱紿您辦漂亮了就是,也省您親自跑一趟。"
我沒搭理,他也很知趣,幵路引著我穿梭過回廊,兩旁的青磚瓦房年頭不短,有的結了蜘蛛網,有的瓦片被雨水打磨變了形,歪歪扭扭鑲嵌著,弱不禁風揺揺欲墜,無不絕望傾訴著這一座男人絡繹不絕熱鬧又蒼涼的人間煉獄。
我們走出兩三百米,停在一扇破敗的木門前,我站在屋簷下,夥計指了指床鋪中央蜷縮的女人,"程小姐,那是她。”
魯曼比我想象中還要狼狽瘦弱,如同脫了一層皮,幾乎看不出她原本水靈清秀的模樣,幹癟,蠟黃,枯萎而粗糙。
男人們死命折騰一個玩物,怎會有好下場呢,魯曼固然自作自受,張世豪也的確鐵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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