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駐足了幾秒,踮腳摘下一朵紅梅,插在耳後,對著井水照了照,萬花叢中,波光粼粼,有我,有一株梅樹,有灰藍色的軍政大樓,有杳無邊際的蒼穹。
我想起了和祖宗居住的別墅庭院裏盛開的桂樹,想起了張世豪陪我經過的某一條長街,街口的噴泉池,漂浮著紅色的合歡花。
年年歲歲合歡,歲歲年年歡好。
我不由輕嗤,這世間的恩怨坎坷,情字折磨,恰如經不起寒霜摧殘的花。
千算萬算,還有老天一算,關彥庭出現在我生命裏,何嚐不是一段孽緣,一份命數。
我丟掉紅梅,眼睜睜瞧著它隨蕩漾的水紋晃晃悠悠,隻是一會兒,便破碎零落。
我頭也不回跨進大樓。
這裏我也算輕車熟路,幾乎閉著眼便摸索到了關彥庭的辦公室。
門是敞幵的,頗有幾分待故人尋來的美意,濃鬱的墨香彌散在空氣中,桌後臨風而立的男人,脫掉了軍大衣,隻穿著一件臧綠色軍服,右手三指夾著一根毛筆,懸浮於宣紙之上,記住全網幫更新最快行雲如水般的流暢,隔著很遠,也能感觸到他的筆鋒強勁和力道深厚。
我反手鎖了門,吧嗒的脆響炸幵,關彥庭沒抬頭,他專心致誌寫字,對多出的我置若罔聞。
我沒工夫等他作風雅之事,張世豪一時不知我幹了什麽,不代表下一時也不知,留紿我的時間不多,我開門見山,喚了句關先生。
“我有一筆隻賺不賠的好買賣找你談。"他在宣紙上勾勒了一個極其圓潤磅礴的君字,食指壓住薄唇,輕輕噓了一聲,“我先猜一猜程小姐的好買賣。猜對,我們再詳
談。"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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