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落平陽被犬欺,顯然不是她風光的時代了,人群中有誰不屑嗤笑了聲,"要不是前麵的死絕了,輪得到她耀武揚威嗎?"
不知輕重的小姐幫腔附和,“平時裝得像聖女,原來是妓女。〃
這兩句諷刺陳莊聽得一清二楚,她沒來得及質問,阿炳伸手攔住她,"陳小姐,豪哥等您,旁的稍後不遲。"
陳莊橫眉冷目剜了那小姐一眼,忍著沒發作,拐彎抵達包房,門裏霓虹閃爍,憑借女人敏感的直覺,陳莊邁入的霎那,渾身的刺兒豎了起來,她視線精準無誤定格在我身上。
腳步倏而一頓。
我笑著喚了句陳小姐,別來無恙。
她目光落在茶幾被銷毀的磁帶,像是想到了什麽,不打一聲招呼,轉身奪門而出,直奔圍攏的人海,抓住其中一名陪酒公主,"到底出了什麽事?〃
她凶光畢現的模樣,嚇懵了那姑娘,她半晌才結結巴巴說,“您您和幾個男人。〃
她後半句戛然而止在喉嚨,陳莊愈發鐵青的臉色,令她畏懼得魂飛魄散。
她帶著哭腔大喊紅姐,被她求救的老鴇子進不是,退不是,原地反複躊躇,艱難開口解釋,"陳小姐,關太太曝光了那碟盤,您
她也說不出了。
陳莊無助閉上眼,措手不及的突發事故,大勢已去的場麵,無比昭示著,她半生風雨,半生旭日的終結。天堂墜地獄的悲愴,迫使她身體踉蹌不穩,如飄浮的擺鍾,跌宕又落寞,她背對門靜默良久,瘋了般連連發笑,笑聲淒楚,荒蕪,大漠無垠,戈壁飛沙也不及她眉間的滄桑和苦難。
她敗了。
她沒有敗紿任何敵人,我也不算。
→首←
她敗紿了自己步步為營的謀劃,敗紿了錯誤的選擇,敗紿了初始就歪斜的軌道。
她戴著弱小麵具,避幵了魯曼蔣璐二女爭寵的慘烈,唯獨漏掉了魯曼不是傻子,她預備著後手,偏偏是這最後一招,令她前功盡棄,一敗塗地。
保鏢駕著陳莊,按住她肩膀,像對待一個叛徒,死有餘辜的俘虜,完全失了辯解翻盤的退路。
碩大一滴淚珠滑落眼角,潰散在鼻梁,陳莊張嘴便是歇斯底裏的呼喊,"豪哥,我為了誰,我為了誰啊!"
她朝前爬了幾米,還未觸摸張世豪褲腿,侍奉在側的保鏢一腳踢開了她的手,她整個人向桌角飛去,重重砸在上麵,嚎哭聲止息了片刻,旋即猶如崩裂決堤的山洪般,大約陳莊這輩子都沒失控至如此田地。
我籌謀的一著棋,目的讓她絕無還擊餘地,之所以地點選在皇城,晚宴的聲勢浩蕩,打臉張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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