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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上)

我遲疑半晌,關彥庭那副了無波瀾的模樣,令我畏懼又彷徨,我許久才動了動身體,朝他走過去。


他將手中杯子遞到我唇邊,“喝了。"


我嗅了嗅氣味,發現那根本不是純淨水,而是潤喉苦辣的龍舌蘭,圈子裏姑娘說,寧喝十箱白蘭地,不沾一杯龍舌蘭,這玩意兒兌了洋酒,後勁兒猛得不可想象,而且是專門下藥的酒,不少紅牌小姐栽了它,輪得遍體鱗傷,簡直是談虎色變。


我知道關彥庭在借酒提醒我昔日的身份,一丁點超脫了範疇的行為,會放大無數倍,我已是蓋章生效的參謀長夫人,他用大白天下的幹脆方式坐實了我的名分,同樣也捆綁束縛了我的一切。


我皺眉搪塞著,〃晚宴喝了酒,我酒量差


我和他隻碰了一麵,在後園的假山,石碑你提了八個字,東臨碣石,以觀滄海,倘若有什麽不可告人,會在大庭廣眾的場所嗎。"


他目光牢牢鎖定在我麵孔,意圖探究我幾分真假,幾分做戲,他漆黑的眼底爆發的恐怖威懾感,犀利到我完全抗衡不了的地步。


“酒不醉人人自醉。女人一貫的手段,逼男人酒後吐真言,關太太不喝,我怎聽實話。"


我說,"點到為止的接觸,就是實話。"他噙著冷笑問,“是嗎。"


我別開臉,不想再和他口舌之鬥,我嚼不蠃他,關彥庭憑借耍筆杆子貢獻計謀的文官起家,他的智慧與伶牙俐齒,仕途封他軍區諸葛不是瞎喊的,我輸定了。


"關先生不信我,何必多說。"


我扭頭要走,他一把扯住我,拿著那杯調了淺藍色的龍舌蘭往我口腔灌,我被他鉗製動彈不得,劇烈咳嗽著,他將玻璃杯重重投擲在酒櫃,吮吸掉我嘴角流出的液潰,含住我下唇瓣,不準我吐。


彎曲的舌頭傳來灼痛,隱隱的血腥味彌漫,冷汗一下子遍布四肢百骸,他咬得特別重,幾乎切割舌尖的一塊肉,我瞪大雙眼掙紮,關彥庭幽邃的曈孔是數十支冷箭齊射,每一支都絞殺我。


當鮮血流得一發不可收拾,他終於鬆開了我,他舔舐著唇舌絲絲交纏的汙移,〃張世豪來找過我。他指明說你是怎樣的女人,早晚會蠶食得我一滴不剩。你猜我怎麽回他,我說甘之如飴。程霖,他失算了。他認為你不敢背叛他,嫁紿我。同理,他也認為我會戒備這段婚姻的不純粹與目的性。遺憾事實是,我有充分的耐心。"


他大拇指腹摩挲我隱藏在眉骨的紅痣,"記住,關太太的位置不會是別人,但也不一定隻是你,它可以空缺。前提是,你多久把他從你心裏剜掉。〃


他說完,便將我一推,徑直離開廚房。


我虛弱倚著櫥櫃,跌坐在冰涼的瓷磚地,偌大而空蕩的別墅,是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化為一片死寂。


我蹲了許久,舌根與牙床是鐵鏽酒精的混合,我張大嘴手指探入,伏在酒桌的凹槽狠狠的嘔,起先是幹嘔,接著嘔出胃裏殘餘的食物,到最後,近乎膽汁都吐了,我掏了一捧水衝洗,走出廚房發現一樓關著燈,我慢慢抵達二樓,關彥庭關在次臥,有嘩啦啦的水聲,我用力叩打緊閉的門扉,沒有任何回應。


我哽咽著哀求,"你不想聽我的心裏話嗎。我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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