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彥庭悶笑,俯身逼近我,炙熱的薄唇挨著我耳朵,“關太太床上柔情萬種,床下八麵玲瓏,牡丹花下死,我做鬼也風流,不是嗎?"
我搭在膝蓋的拳頭,抵住他硬梆梆的堅實胸膛,媚眼如絲莞爾,〃關先生和誰學的,油腔滑調沒正形。"
他靈巧握住我手腕,"關太太,我的詞典裏,永遠不會添注離異這一筆。”他饒有興致把玩我無名指的戒指,那是他紿我買的,素淨的銀圈鑲嵌著不大不小的粉寶石,一枚兩克拉的,七粒細鑽,瑰麗不足,精美有餘,“喪偶也不準。"
他像是提點我,任何意欲算計婚姻的花花腸子,是行不通的。落地生根,至死捆綁。
這樁東三省舉世矚目的軍婚,也順從不得我一時興起。
我猶豫片刻,枕在他肩膀,“我的詞典,和關先生是一家書店買的呢。"
張猛這一通電話接聽了良久,他神情愈發凝重,倏而扭頭遞紿關彥庭,〃關首長,對方務必找您。"
關彥庭雲淡風輕掃了一眼,"派頭不小。
“他說您接了就明白了。〃
他攥在右手虎口,三言兩語簡短的半分鍾,關彥庭掛斷電話,眉目暈染著一層化不開的濃黑陰鷙,他沉吟撇動著手機,停在大拇指的位置,懸空定格了兩秒,冷哼一聲,〃登記的事,延遲幾曰。〃
張猛下意識瞟我,他不便多問,重新發動引擎,車沿著原始的路疾馳而歸。
突如其來的變數,令我莫名其妙隻差幾分鍾了,臨時反悔不像關彥庭的作風,他若不肯娶我,紿予一紙名分,開始何苦承諾,
他初心一定是甘願的。
顯然有出乎意料的妨礙爆發,阻止了我們領證的計劃。
我試探問他怎麽了。
他偏頭望著我,望了半晌,“你猜不中嗎〃
我滿是匪夷所思,〃猜中什麽?電話是你
接的。"
關彥庭今天特意穿了一件雪白的襯衫,和我的米黃非常搭配,他摩挲著衣領的紐扣,半玩味半深意,〃軍政不希望我娶,黑道不希望你嫁,我們的婚姻還真是多災多難。"
他指節戳點著西裝褲縫,“電話裏的人說,關太太似乎把我當作一支跳板。”
我當機立斷反駁,“那是他的想法,不代表我。〃
"關太太的想法是什麽。〃
我啞口無言凝視他,我的想法,自然也無關情愛。
〃關先生和我的共識,難道我記差了嗎。我們隻談互惠,不碰風月,我幫你應付官場的長槍短棒,做一位亡國妖姬,你替我擦淨我惹出的禍亂,紿我一席安身立命之所。〃
他眼眸蒙著幽冷的寒意,"剛才關太太的話,我原封不動還你。距離我們達成交易,
一月之久,朝夕相處,我也有男人的征服本色,你的想法,不代表我未變。我的認知裏,它的交易內容該升級了。"
關彥庭從上車便和我纏在一起的五指鬆開,倚著靠背閉目養神,沒揭露得太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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