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壓低上半身,犀利逼視著關彥庭,"剿滅不怕死的亡命徒張世豪,和顛覆沈國安,哪一樁更容易。前者我們近不得身,也看不透他的底,後者,三分輿論,三分罪證,
四分搏殺,我們總不會每一樣都失手。"他再度朝前傾軋,“我要程霖。〃
關彥庭靜默良久,他驀地放聲大笑,“沈檢察長,終究幵始最弱勢的你,才是笑到最後的贏家。”
我心髒猶如被一隻鐵鉗楸住,莫名的透不過氣,我凝重轉身,齊琪站在不遠處的牆角,她斜靠著燒焦的衣架,麵無表情抽煙,我看了她一眼,她心領神會,掐滅了餘下半截,穿梭手持滅火器做現場補救的消防兵,
笑著定格我麵前,"是不是恍然大悟,自己從不曾真正認識過他們。〃
我望著她一聲不吭。
她說,“關太太其實一清二楚,越往頂峰攀爬,它的陰鷙,它的不可告人,它的算計,它的黑暗,越令所聞之人大徹大悟。萬物的情,都經不起權勢利益的荼毒和試探。"
我嗤笑,“我有準備。三足鼎立,不管哪一足跪倒,我都不會大跌眼鏡。”
從206雅間撤離,我留了個心眼,彎腰撿起一隻塑料瓶,瞥向天花板夾角的攝像頭,掏出攜帶的勃朗寧,瓶口插入槍口,扣動扳機,哢嚓一聲,翻倍的衝擊性震得肩肘發麻,子彈貫穿瓶底,攝像頭頃刻四分五裂。
我動作幹脆利落,齊琪看得愣怔。
我不露聲色收了槍,"攝像能夠恢複,良州多疑,茶樓著火絕非偶然,他調集錄像帶,省廳有高科技複原機器,屆時你敗露,他會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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