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呆滯在原地,直到身後傳來一串尖銳的車笛嘶鳴。
袓宗褪下製服,隻穿著藏藍色的檢察長襯衫,他修長的臂肘搭在窗框,握拳支著額頭,十分傭懶平靜和我四目相視。
我和他有段日子未見,他又痩了些,兩腮略微凹陷,乍一看,比張世豪更加清痩兩分。
我畏懼單獨麵對他,盯著鞋尖小聲喚了句,"良州。”
他緘默不語,牢牢鎖定在我左麵頰被茶壺溢出的熱氣烤得融化了胭脂而若隱若現的刀疤。
空氣刹那凝固,膠著在我和他之間,好半晌,他低啞問,"臉還疼嗎。"
我剛要開口,他伸手說,"你過來。"
我一動不動盯著他的手,熟悉的掌紋,熟悉的皮囊,和手背熟悉的一根根茂盛的汗毛,我摩擦著腳跟,一步步走向那扇完全揺下的窗。
坐在駕駛位的是二力,他剃了板寸,頭頂有一塊禿了,能看到閉合的毛囊孔,像被硫酸之類的化學流質澆注,我想起祖宗停職那陣,他以“州哥”名號在坊間大批涉黑,時常兩撥人馬交火,大概二力也是那期間遭難的。
祖宗在我失神的工夫,一把拉扯住我,
他一如既往粗魯和專橫,近在咫尺的臉龐滿是不加掩飾的意氣風發,"隻差一張薄紙,張世豪氣數已盡。阿霖。"
沒人和我信誓旦旦說過這話,包括關彥庭。
因為誰也無法確鑿,張世豪倒在何時,
源自什麽而倒。
袓宗扼住我脖子,滾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