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我牢牢固定在他胸膛,我抽噎著,廝打著,拉扯他的臂膀,抓出一條條泛白的紅痕,"沒有來不及,隻有你幫不幫!〃
他狠狠壓製著我過於激動而抽搐癲癇的身軀,一字一頓拔高音量讓我明白他的難處,“霖霖,你沒有站在我的位置,你可以用感情看待戰爭,但這盤局裏猶豫不決慘敗的會是我。你對我公平一點。我也要活,我也不願一敗塗地。二十一年,誰也不夠分量令我放棄賭注了全部青春尊嚴籌謀的這一天。張世豪不倒,他能聽你的放過我嗎。"
我淪喪了理智,墮落為瘋魔,聽不進去哪怕半個字,像毒癮發作的癩子,滿是期待和亮光的眼睛不肯罷休的哀求他,試圖融化關彥庭,"他能。他失去一切,他抗衡不過你
的。"
他低啞悶笑,“我放虎歸山,張世豪是安分守己的人嗎。雄鷹自斷尖喙,是為重生,重生後長出新的喙,它依舊食肉。霖霖,不是我一人逼他上絕路。你改變不了東北的局
勢。"
我歇斯底裏咆哮著一把推幵他,“你們拿他當赴京的墊腳石!你和沈國安爭分奪秒,
搶占升任的先機,他不是非死不可,是你太貪婪,你要十拿九穩,你隻能摘他頭顱。我們的交易是你的欺騙,你從沒打算紿我,我要的籌碼。"
關彥庭重新係好束帶,他了無波瀾的眉目,是深邃如海的凜冽,〃該解釋的,我沒有隱瞞。他手中多少命案血債,多少水落石出令天下人瞠目結舌的罪孽,這一天早晚而已驟然的。
我的光熄滅了。
慘烈的灰燼。
萬裏寸草不生。
關彥庭右手扼住門把的瞬間,我虛弱趴在冰冷的地麵叫住了他,披散的長發熬過狂風駭浪,狼狽顫栗著,“彥庭!我求你了,我要他完好無恙的活著,這是我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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