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對視一眼,凶神惡煞拔槍,"什麽人?
我絲毫不慌亂,一動不動越過他們頭頂,看向人去樓空的別墅,“我找張世豪。〃
這個名字在如今的東三省,像是不可觸碰的禁忌,無論是留下的餘黨,還是白道的條子,聞者草木皆兵。
馬仔下意識扣動扳機,他旁邊的同伴在霧蒙蒙的天色下認出我,略帶不確定喚了句"程小姐?〃
我淡淡嗯。
馬仔立刻賠著笑,“我有眼無珠了,不識您。"
我和緊挨著花壇的馬仔擦肩而過,意欲進門,他虛虛實實的截在我身前,一邊把槍插回口袋,一邊東張西望,壓低了聲音說,“豪哥不在別墅,您瞧著原封不動,條子早搜到這一處,前前後後洗劫兩次了。豪哥藏在西郊廢棄的寺廟,部隊的陸兵明著撤了,暗著沒鬆懈,聯袂條子布下天羅地網,凡是豪哥出沒的地方,全沒落下。豪哥好不容易才開車甩掉了跟蹤的眼線,現在黑龍江鋪天蓋地都是公檢法的條子,簽署了逮捕證,請豪哥過堂。"
我竭盡所能控製自己揺晃的身體,卻還不由自主顫栗著,“抓他是嗎。"
"尋常老百姓犯罪,早就按住了。豪歌本事大,條子想抓,不敢死磕,僵在這份兒上了。豪哥有準備,躲不過一世,出不去東北邊境,過堂沒跑。過堂是幵端,往後刑罰輪番上陣,敲碎豪哥的牙,逼他吐口,條子比我們混,一貫擅長下三濫的手段。〃
他說到義憤填膺處,往地上啐了口痰,“操他奶奶的,關彥庭真他媽陰。沒招他沒惹他,提防沈家的為走狗,栽在了軍政的手裏。豪哥不露麵,他等澳門和南通的支援,人馬在路上了。那些兄弟趕來,豪哥還有得一
拚,就盼著進境前,豪哥能躲開條子的追蹤
張世豪不肯認輸。
他那副不可一世的硬骨頭,他不可能甘願做法律的階下囚。
一旦過堂,沈國安與關彥庭必定發布秘密殺令,張世豪收監,百分百有去無回。土匪頭子一日不斃命,東北的江湖風雲就暗藏變數。關彥庭覬覦著這顆腦袋,
事已至此,張世豪試圖翻盤,唯有一招釜底抽薪。
這一招殺傷力極強,縱然反敗為勝的可能性小,拉幾個大老虎陪葬不成問題,關彥庭鳴鑼收兵,我的分量隻是因素之一,他恐怕樂見其成,等著張世豪以命相搏。
一枚毒瘤的根深蒂固,省委書記難辭其昝,聽馬仔的話茬,是關彥庭逼得張世豪上了梁山,想必外界流言紛擾,也在讚不絕口這位東北曆史最年輕的省參謀長運籌帷幄,一力斬殺黑幫老大。
他立功目的已經達到,京城考察組就在哈爾濱軍委,風聲四起,關彥庭升任中央板上釘釘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