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識抬舉,我自然變了一副嘴臉,"部太太有得選擇嗎?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我既提出合作,您答允與否,我都有我的方式達成目的。"
她盯著我諱莫如深,“關太太威脅我?"
我拎起茶壺紿她斟茶,她不太情願,便挪著杯子躲幵,我不氣餒,反握住杯壁,愣是搶了過來,源源不斷的水注入陶瓷杯口,像一曲波瀾壯闊的將士出征的挽歌,"鄒太太嫁鄒秘書長三十年了吧。”
她戒備不語。
“大好青春賭注紿自己的丈夫,年輕時陪他同舟共濟,年老時祈盼家和萬事興,男人逆境生存,兼顧不周,何為賢妻?操持奔波,井然有序。大難臨頭,鯽魚妄圖橫渡長江,一雙慧眼識清誰是救苦救難的真扁舟,誰是假龍門。"
鄒太太揉著眉骨,〃爭論哲理,我不是關太太對手。您不必迷惑我。為老鄒好,我會做,不利於他,任憑您舌燦蓮花,我也不能害他。"
她這一回不曾抗拒,端著杯子飲茶解渴,“關參謀長是成大事的人中之龍,老鄒一早心知肚明,可那又怎樣?老鄒是文職,沒有實權,省委暗流湧動,不攀龍附鳳,孤軍奮戰得以立足,何其困難。承蒙關參謀長瞧得起,老鄒絕無二心,隻是關參謀長行事一向神秘莫測,盟軍也好,仇敵也罷,老鄒琢磨不透他,難免保留餘地。關太太也多諒解。〃
我黛眉一挑,坦誠而直率,"我是諒解的。彥庭倘若這麽好商量,他還爬什麽高梯呀,軍委虎視眈眈的,輪得到他當副書記?他草根升中將軍銜,最扛打的便是鐵石心腸。"
我的弦外之音,令鄒太太啞口無言,她滿是凝重,端詳著見底的茶水,“關太太認為,老鄒難逃一劫了?"
“我不是向您吹了一盞孔明燈嗎?接不接看您了。知彼知己百戰不殆,頂級政客皆是大器晚成,鄒秘書長正值壯年,還有得熬呢。彥庭不留後患的性子,您比我枕邊人還了解嗎?結交黨羽,拉幫結派,中央反感得很,屆時,他的功勵,他的苦勞,他的口碑,功虧一簣在這上麵。鄒秘書長,是他結交的最大黨羽。"
鄒太太抿唇,吐出一劑長長的嗬氣,〃三人的身份證和機票,我馬上可以紿你。但港澳通行證,需要時間辦理。〃
我笑眯眯觸摸耳垂的吊墜,"鄒太太,我等不起。張世豪的危機迫在眉睫,每消耗一分鍾,都有變故。港澳通行證尋常百姓的確難搞,您不一樣。鄒秘書長執掌省委文案、會議輸出部署、買他麵子的,相關部門大把抓。
"你的意思,要我明目張膽辦黑證?"
我豎起一指,壓在薄唇間,"暗箱操作,
仕途的遊戲規則。鄒太太何苦與我裝傻。〃她舔了舔嘴角的茶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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