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放不下。
我見識遍了背叛祖宗的女人下場,竟犯了天大的糊塗。
我不知該痛恨誰,為什麽變成這副麵目,叱吒東北的張世豪,被逼得這般慘烈。
我哭乏了,窩在他懷裏昏昏沉沉的睡著,十裏地外的市鍾敲擊了三聲,我驟然一個激靈,刹那蘇醒,左右掃了一圈,張世豪不在床上,窸窸窣窣的動靜從門縫外傳來,有嗆鼻的煙味,有揺曳的光影。
我摸索著爬下床,赤腳走到門檻兒處,禿頭捏著一支纖細的木棍,木棍係著草繩,繩子捆綁住一張字條,他遞紿默不作聲吸煙的張世豪,“關彥庭的警衛員,交您的一封信。"
張世豪沒接,鼻孔噴出一縷青霧,禿頭打開飛速瀏覽,“他說第二撥公安人馬即將啟程,要一線生機,隻有他能紿。〃
禿頭滿臉凝重,〃嫂子在,到底是福是禍。百樂門和亨京賭場賺了兩筆錢,嫂子出馬辦妥的,她是真有能耐,假如沒她,軍隊圍堵酒店那天,咱就栽了。可參謀長的夫人,東北能罷休嗎?"
張世豪扔掉煙蒂,抬腳掌攆滅,"阿炳的消息。"
“不了解是否那邊反水了,炳哥毫無音
信。"
我這才意識到,賭場一別,阿炳恍若蒸發了。
他偷渡澳門,是我千方百計搞來的證件,^首^發~他實在無處可去,澳門明擺著四張餅,還有哪張餅麻煩他親自啃。
“關彥庭很精,我們安插在五十名特戰兵中的臥底,不一定安全。一旦臥底反水,阿炳撂在關彥庭手裏了。"
禿頭大驚失色,"這麽久了,也沒風兒,
難道炳哥露餡兒折了?"他罵罵咧咧砸牆,“
關彥庭真他媽絕。這狗娘養的,他長了幾個心眼?就幹不贏他了?"
張世豪揉捏著鼻梁,“他們住在駐澳軍部嗎,
"關彥庭接連和駐澳首領商談,想把嫂子平安撤離,也分不清是演戲還是動真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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