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不在焉,也聽不進禿頭的一堆說辭,我琢磨著祁東的陳詞,關彥庭帶領的五十名特戰兵,竟已知三人是敵兵,以他滴水不漏的縝密性格,他會一無所知嗎?怎就湊巧是這三人陪同,還是他照單全收在故弄玄虛。
我臉色蒼白極了,禿頭沒多問,他載著我離開百鶴樓,返回1902。
張世豪大約淩晨兩點歸來。
剛解決完勝義餘黨的花豹尾隨一側,他掌中持一份傳真,寥寥幾筆,文字看不真切,倒是落款處蓋著軍用公章,類似的紙軍政統一使用,各省的保密局、軍隊機密部門防止臥底消息泄漏,會在紙張的表層烤一片油蠟,傳真的字跡模糊,浸泡墨水、堿水中才能清晰,而毒梟不清楚條子五花八門的手段,一時半會兒挖不出細作,我也是跟祖宗長得見識。
“炳哥有消息了。”
我一怔,花豹把傳真遞給張世豪,“您吩咐炳哥盯梢阿痔,做掉他滅口,阿痔這段日子在香港,昨晚炳哥逮著空隙,槍擊了阿痔,可惜隻廢了他一顆眼珠子,人沒大礙。安德森器重阿痔,這趟香港之行,阿痔立功了,和大B平起平坐,咱搞他費勁了。”
張世豪沉默翻閱著傳真,“阿痔不在澳門,阿炳為何失蹤。”
“他潛入了駐澳軍區,聯絡到了咱埋伏關彥庭特戰兵內部的耳目。”
張世豪蹙眉,阿炳實在膽大妄為,駐澳軍隊進出需要嚴格的掃描和臨檢,即便是武警特警,也要一周例行人像還原,謹防渾水摸魚,阿炳藏匿其中安然無恙,簡直是奇跡。
“咱的間諜反水了。確切說,壓根不是咱的人,他就是關彥庭的兵,假意投誠,他放給咱的餌料實則可有可無,由於涉及軍區,顯得很龐大隆重,關彥庭指令無非半真半假,咱們策反他三年,期間他很出色,毫無紕漏,炳哥輕信了他,在東北的地下倉庫接過頭,如今東北的老窩敗露了。”
張世豪摸出打火機,一簇旺盛蒸騰的火苗豎在紙張的一角,火勢在穿堂風的吹鼓下愈演愈烈,頃刻間肆虐了一行行文字,焚化成一捧焦炭。
花豹說,“炳哥托我捎句話,他非要解決了這名特戰兵,否則不回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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