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安頓在哪。"
“半小時前豹哥送蔣小姐下榻澳門塔附近的酒店了,那是十四K的管轄,沈良州的人就算雞賊,恐怕也無精力看管澳門城的大街小巷,他嚴防死守的無非咱這片地域。不留把柄便是。再者——勞恩小姐在,怕二位姑奶奶掐架。”
蔣璐現身,嫂子都不叫了,好一聲撇清地位的勞恩小姐,馬仔個頂個的機靈,斷斷不會惹臊。
我冷哼,"辦得周到,讓豪哥賞你。"
馬仔諂媚笑,“我分內之事。"
我從張世豪掌心抽離自己的右手,沒好氣甩掉他,砰地一聲反鎖了臥室門。
片刻工夫,馬仔的哀嚎傳出,我沉著臉扳開鎖芯,“姓張的,你打他撒氣做什麽,遮蓋多年的風流債嗎?還不許實話實說了?”我不等他解釋,又是一撞,風襲弄著台階的塵埃,撲鼻一遝灰土,我故意耍潑,表明我的態度,不歡迎蔣璐,危急關頭,也不擠兌她,我們的共處愉快與否,取決張世豪如何分門別類,馬子,助手,親疏遠近,拎清點,我間接提醒他,分寸拿捏得宜,別激我的火。
賭場的疊碼仔對蔣璐的了解勝我許多,她資曆老,是張世豪身邊最初一批馬子,無功無過,挺親切的,她又擅長收買人心,扮演安穩和善的角色,女人做到這份兒,也算老實本分了。而我殺伐果斷,不加掩飾的鋒芒膽識,讓這群兄弟欽佩卻敬而遠之,我不叛則已,一旦叛降,後果不堪設想。
當夜張世豪在我屋子裏洗澡,我特地穿上新買的蕾絲睡裙,香檳色的真絲綢緞,摸著滑膩如羊脂玉,情趣款式,胯骨和臀部仿若透明,紗尾綴著流蘇穗兒,一步三搖,千嬌百媚,在浴室的昏黃光束照耀下,恰似一朵盛開的夜來香。
張世豪躺在浴缸內正思量什麽事,我破門而入,若無其事在水池內舀涼水,清洗著發梢,他眯眼望著我,我透過霧氣朦朧的鏡子,在胸部隆起的溝壑裏點著乳霜,"蔣小姐住在澳門塔,不是長久的打算,頭三日避開沈良州的追蹤,往後呢?東北的消息仰仗蔣小姐輸送呢,別等她開口求,傷了功臣的心,張老板不妨主動提及,讓她住1902,賓館房間多,還差她一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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