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詭雲譎的黑龍江,風水流轉得出其不意且快準狠,打得戰場措手不及,隻道張世豪窮途末路,原來關彥庭被沈家父子逼得也陷入了山窮水盡境地。
袓宗的弑父一說,到底真假,是引蛇出洞,抑或虛晃一槍,不得不畫問號。
臨下車前,我掏出化妝鏡,在臉孔和嘴唇塗了一層厚重的粉底,顯得氣色憔悴蒼白,我深吸氣使勁勒緊衣帶,盡量看上去比從前更加清瘦單薄,做完這一切,我挽著關彥庭邁上石階,隨迎接的侍者繞過回廊,徑直走進桃花島。
春末夏初的時節,桃花還未落,實屬罕見,我摘了一支最茂盛的粉桃,卡在鬢角,一白一粉嬌豔至極,襯得眉目血色盡失,任何人瞧了,也由不得懷疑我的申辯。
關彥庭攬住我肩膀,大部分重力擔在他胸膛,我表象做戲,實則全神貫注張望,通過坐席的劃分,張猛複述的八九不離十,黑龍江省委四名副書記,三名投誠沈國安,關彥庭被排斥在外,他雖然在官場單打獨鬥慣了,為人處事孤僻清高,但今非昔比,升調中央,同僚不支持意味著暗處踩軋,大興大衰麵前,選擇是極端的。
他急需仕途關係的緩和,沈國安大張旗鼓收買了七成,大勢已去再妄圖力挽狂瀾,辛勞波折可想而知。
也就是城府莫測的關彥庭尚有翻盤餘地,換做旁人,幹脆判了死刑。
滿堂的談笑風生,在關彥庭攜我出現,不約而同收斂得徹徹底底。
沈國安執杯打量我,半信半疑定格在我麵頰,一派諱莫如深的揣測,“關太太久不露麵,身子骨這麽虛軟了?”
我艱難扯出一絲笑,“在家休養了半月,今年春燥,我貪涼,澆了一場瓢潑大雨,一直高燒不退。險些赴黃泉,鬼門關的閻王,我都瞧見了。,,
"哦?”他搖晃著杯底,“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關太太的幽默萬幸沒有被燒壞,有趣的女人,是多麽難得。不過閻王的樣子,我比關太太多活了四十年,還沒有見過呢。”
“那有什麽稀缺,保不齊沈書記哪日樂極生悲,腳底打滑,溜進了濕鞋的黃河,閻王啊,就見了。"
關彥庭探我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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