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下午,紀檢委的公職人員安排司機來接我,為避嫌,我特地提前幾小時趕到軍屬大院,由這裏為起點,繞了一條街,抵達目的地。
中央不是頭一次調查關彥庭,袓宗也挨過,可這一回明顯不同,紀檢委素來鐵麵無私的二組組長王長友也在,這副陣仗陳列,事態頗為棘手,我心裏咯噔一跳。
他倒客氣,吩咐下屬沏茶,主動伸手和我打招呼,"關太太,叨擾您了。"
我格外端莊朝他們行禮,"配合中央的調查,是我的職責。嫁作軍人妻,自然要配得起身份。”
"我也接觸了形形色色的官員家屬,像關太太親切和善的,少之又少。”
“你們不容易,為難你們做什麽,心平氣和是度量,我們彥庭問心無愧,我有底氣。”他邀請我落座,我接過下屬遞來的一杯花果茶,嗅了嗅味道,甘甜芬芳,鮮亮誘人,
搖曳的幹玫瑰有些變色,紫紅發黃,我聽袓宗無意泄露,紀檢委很喜歡用藥物麻痹受審官員的神經,就是一種淺黃色的軍用麻醉劑,多見武警醫院和公安醫院,他們體製特殊,無論多麽慘重的傷亡,隻要有一線生機,救治的基準不可傷腦,可弱化疼痛,甚至不打麻醉,不影響痊愈後辦案,比常人更迅速的投身高強度工作。
而紀檢委挑中的,九成是證據確鑿,錢權交易,權色交易,無外乎二之一,隻差徹底落實,直係親屬的供詞極其重要,為保證口供的純淨和真實,必要手段,也是花活百出,
和條子拿電棍逼供牙齒晈緊的罪犯吐口差不
多。
我裝模做樣的唇瓣抿了一小下,沒滑進口腔,順著嘴角流淌到下巴,不露聲色抹掉,王組長並未發現,他依照流程單刀直入,"聽聞關參謀長正在籌備婚禮?”
我一怔,是他們誆我,還是關彥庭確實放出消息掩蓋我失蹤,真真假假我分不清,
隻能含糊其辭附和,“他呀,少言寡語,旁人報喜不報憂,他是喜憂都瞞著我。"
王組長思量片刻,"恕我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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