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輪買賣,淨利潤損了三成。”
“三成?”這數字驚住了我,“五千萬打水漂了?”
“可卡因海洛因的半成品供過於求,積剩很多,價格叫不高,但澳門沒有毒品加工廠,我們從景洪和南通運貨,途徑廣東,汕頭和深圳有製毒鏈,兩點五噸半年也結不了,不僅拉長供貨時間,沈良州的手是否伸在廣東,我們也沒把握。安德森多疑,中間有了其他合作方,咱的貨晾在手裏,又是麻煩。”
黑幫做生意,忌諱夜長夢多,耽誤幾天都有變數,何況半年之久。
我坐在沙發,抓了一把瓜子,攤開碾磨,“巴叔與東北有牽扯,碟子和廣東過從甚密,兩人資源衝突導致不睦,同為內地最大供貨商,競爭激烈。東北地大物博,官權壟斷猖獗媲美北京,頂級的黑老大都出在此處。廣東富得流油,毒品賣價高昂,他們貪婪對方有自己無的貨渠。敵情,就是軟肋。”
我撇掉兩粒瓜子,“金錢誘惑中,外戰輕而易舉。大毒窟互相殘殺,三十六計兵法的反間計,也是手到擒來。保不齊各持臥底。”我再度扔了兩粒,托腮瞧著,“他們口口聲聲說,不加錢不賣,成噸的量,我們大手筆,未必人人大手筆。巴叔不覬覦是傻子。花豹,豪哥在澳門攀了番號,做東請昔年的老主顧吃筵席,是仗義美名。你拜帖子吧。”
張世豪意味深長打量我,花豹不明所以,“豪哥,他們宰咱,咱還包澳門的吃喝玩樂?這不是充冤大頭嗎。巴叔搞錢黑,咱退一步,他得寸進尺,我們不能沒他的貨。”
張世豪不置一詞抵達桌邊,動了一粒圍城之外的瓜子,頃刻排兵布陣正負大變,士氣凜凜,“鴻門宴,虧嗎?”
我媚笑倚住真皮靠背,“知我者,張老板。”
他輕點我唇瓣,“滿腹詭計。”
曆史故事中的鴻門宴,施宴的東道主敗,赴宴的遠客力克暗算,雖然蕩氣回腸,卻是被美化的青史,實際操縱的一方,永遠是得勢者,逆轉乾坤絕不是一夕之間的事,巴叔猝不及防,隻有任張世豪宰割。
他萬萬料不到,急需他貨物支援的澳門城,他占據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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