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釣魚台,他拂著杯口搖曳的茶沫,我揮手,禿頭率領四名馬仔抵達巴叔的座位,卑躬屈膝迎著他,我揚眉笑,“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巴叔,南通千裏迢迢,您累了,豪哥作為晚輩體恤您勞苦,囑咐手下的兄弟送您的馬仔一程。您安心在澳門住,1902的莊園空閑了幾棟,吃喝好好的伺候。”
巴叔握拳抵著放置牛骨筷的烏木托,他力大,一下抵出,撞在不遠的大理石柱子,魂飛魄散。
張世豪語氣平穩而祥和,“巴叔,是撂下貨,還是撂下命,你自己選。”
巴叔在節節敗退的逼迫下,沒有絕地反擊的轉圜,他惱憎,也憤懣,卻無能為力,他抽了一摞紙巾,擦拭額頭和脖頸的虛汗,越擦越咽不下這口氣,攢成破爛的糟團丟在桌底,“八百元一克,老規矩。”
我餘光瞥向張世豪,他露齒笑,“再降一成。”
我執杯不語,巴叔猙獰著拍案而起,“降一成?我總共兩成的利,我替你東奔西跑,費力不討好,我何不在南通坐吃山空?”
他摳著桌沿的木屑,“張老板剛說,你要減兩倍,我調高的就是兩倍。”
張世豪的邪性與匪氣不加掩飾滲露著,“我改主意了。巴叔先不仁,你退一步遲了,我要一步半,才看得到你的誠意。”
巴叔支撐著身子的手背,脹起層層交疊的青筋,“張老板,你未免太得寸進尺。你吃螃蟹,也容我一口豬肉吧。”
張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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