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至死方休的男歡女愛,為這段偷來的風花雪月,我在叛變一切,他在強奪一切,我們皆動了各自半生最狼狽而瘋狂的心思。
情字當頭,欲蓋彌彰。
我禁不起它的破裂,禁不起它的深挖,禁不起它在現實中的變質。我要它是我記憶中,那場慘烈悲壯轟轟烈烈的糾葛。
他將我的手抵在滾燙的唇邊,牙齒咬住虎口,疼得我頃刻回神,他嗬出熱氣暖著我的皮膚。
“和我鬧別扭,鬧了半個多月,還不痛快嗎。”
他幽邃的眼窩漾著深沉無奈的笑意,“沒良心的東西,夜裏獨占一張大床,睡得香嗎?”
和他形同陌路的二十二天,他半步未踏進我房門,我也從不主動和他說話。
我委屈得很,又不能發作。
我選擇他,就意味著與選擇關彥庭截然不同的人生。
我棄了名分,棄了安穩,棄了利祿。
生,都是一件無比艱難毫無把握的戰爭。
張世豪牽著我走出醫院,回莊園的途中,我從頭至尾沒有質問他關於蔣璐和孩子的事,他也不提,默不作聲敞開窗子,吸食雪茄過煙癮。
濃稠的霧靄被釋放在玻璃外,拂過的風吹散一些,撲鼻而來,是他的味道。
不論擁擠的人潮,抑或泛濫的尖叫,我總能絲毫不錯尋覓到他,聆聽到他,捕捉到他。
有時候,我痛惡這樣墮落深陷的自己。
從我罔顧生死踏入澳門的一霎,我注定輸了。
我沒輸給亂世,沒輸給王權,輸給了張世豪。
“鄭長林的耳朵,是澳門數一數二的寬,黑白都有眼線,蔣小姐出了這茬子,不出一天,他勢必了解。”
“鄭長林不滿我使詐威逼利誘,他對我懷恨在心,明著我的餅他不動,暗著蟄伏報複。百樂門的油水喝不到嘴,他不庇護麻六,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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