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豪從褲兜掏出煙盒,他抖了兩支,祖宗咬住其中一支,含在嘴角,“張老板的煙,我認真品。”
張世豪按下打火機,一簇緋紅火燭在電光火石間迸發,兩人淩厲的眸子隔半尺之餘交鋒,濃煙彌漫,張世豪詭異勾唇,“沈廳長蒞臨,這麵子我不能不賞。”
“多謝張老板體諒。”
祖宗舌尖舔舐門牙,輕揚下巴,示意二力搜查,一二重門待命的便衣持槍魚貫湧入,分布在甲板倉庫,駐守貨艙的馬仔殊死反抗,兩隊人馬纏鬥,互不相讓,二力煞氣十足,“三爺,沈廳長白來一趟,這規矩沒先例。”
我心髒一窒,望向處於被動的張世豪。
花豹寸土必爭,“上潛艇,問我的拳腳肯不肯。”
“豹子。”張世豪嗬斥他,“沈廳長貴人事多,給他騰個道,別不懂事。”
人贓並獲,掩耳盜鈴是愚蠢行徑,半小時為期,對峙超時,大批不平衡的商戶占領碼頭進行交易,北碼頭如此喧囂,一傳十,十傳百,祖宗不吃虧,張世豪自己兜著。
二力直奔潛艇中層,他絲毫不猶豫的舉動驗證了1902張世豪的親信有奸細。
正常思維,決計依序排查,上中下,抑或下中上,怎地也輪不著中艙打頭陣,顯然有備而來。
二力生掰鐵鎖破箱,撈了一包粉,遞給祖宗,他掂量著,牛皮結扣綁得不緊,幾番摩挲,白粉傾灑出,祖宗放在鼻下嗅了嗅,他對毒品十分精通,做這行生意沒落後張世豪幾年,“張老板,妻兒兩全,娥皇女英,開銷大,買賣也更大了,成噸的販毒,在國內是大案,我若一力查辦,恐怕中央有得升。”
他撣了撣指縫沾染的粉末,“張老板是千方百計送我錦繡前途啊。”
販毒潛艇舉世矚目,澳門江湖紛紜,東北也瞞不住,但祖宗追剿得嚴絲合縫,也是煞費苦心,張世豪皮笑肉不笑,“沈廳長的消息果然靈通。”
祖宗饒有興味故作感慨,“和張老板鬥智鬥勇,不知彼知己,我如何百戰不殆。”
張世豪皮笑肉不笑,“沈廳長不辭勞苦在碼頭堵截,一則把我送局子裏過堂,二則另有圖謀。”
祖宗仰頭長籲短歎,“張老板對我敵意很大。你我是老朋友了,東北我的地盤,我得保烏紗帽,有心幫張老板偷梁換柱,力不足。澳門天高皇帝遠,張老板又不搶我飯碗,兄弟們也要吃喝拉撒,人之常情,我還不至於斷人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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