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祖宗將紙包扔回箱子,“我曾有意和張老板化敵為友,你不買我的賬,我不強求。今晚是化幹戈為玉帛——”
他沉思幾秒,暗藏刀槍,“還是兵戎相見。”
我生怕一發不可收拾,搶在張世豪回答前說,“澳門變幻莫測,東北饞這碟子肉的狼虎不止你和關彥庭,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別以身犯險,飼養了貪婪的畜生。世道黑的黑,白的不白,良州,你也不是清白徹底的人,兩點五噸貨物,你嚼不爛,澳門的警署也不敢收,與其血光,不如彼此留後路。”
祖宗諱莫如深瞧張世豪,“張老板的意思。”
我狠狠攥著張世豪衣袖,嚇得掌心全是汗,所幸他沒有節外生枝,“沈廳長要什麽。”
祖宗也不避諱,他斬釘截鐵說,“關彥庭的賬薄,我頗感興趣。放眼東三省,張老板是唯一掐死他命脈且不被他識破的人。關參謀長的清廉明誌,包攬了黑龍江歌功頌德的美名,他打死不信,他處處防微杜漸,無形之中,難招架長了千裏眼順風耳的張老板。他很早看透你,你也當仁不讓他。”
祖宗字字珠璣,我如遭雷劈,無比震撼,我以為拿捏關彥庭軟肋的是祖宗,他的咄咄逼人之相,大有斬草除根之勢,不揣兩把刷子,他沒底氣折騰得省委副書記進退兩難。
始料未及,是一出欲蓋彌彰的空城計。
東北、澳門再八麵玲瓏的人,想必也受了蠱惑,祖宗一邊聯合河北省公安廳掀翻陳年積案的底細圍剿張世豪,一邊獵殺兩袖清風可一旦露了馬腳便被黨紀無限放大從而盛極必衰的關彥庭,他都假意結盟,也保留三分反咬餘地,他實在太了解關張二人的多疑毒辣,不論哪一方,絕非百分百誠意合作。黑道的危在旦夕,白道的也風雨飄搖,高樓隆起倒塌皆在博弈的一念輸贏,過密瓜葛會殃及自身。
祖宗算準了張世豪和關彥庭有所防備,不會兜底讓對方占得先機,所謂的結盟也形同虛設,他膽大包天玩空手套白狼的戲碼,放煙霧彈,震懾心懷鬼胎的關彥庭,其實他根本沒有把柄。真正的王牌在張世豪手中。
張世豪喜怒不形於色,“沈廳長的胃口,比我想象中膨脹。”
祖宗吞雲吐霧,水汽與煙塵腐蝕了他的樣貌,斑駁而混沌,“張老板虎落平陽,被趕盡殺絕到寺廟,那樣的關頭,你放棄了背水一戰。我很詫異,你究竟盤算什麽。”
張世豪揮手,花豹在倉庫和港口往返了十分鍾,他拎著一枚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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