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琪進門時掌心便托著一杆玉煙袋,她劃開一根火柴點燃,喂到沈國安嘴邊,笑意吟吟,“出門匆忙,煙都忘了帶,這是你的命呀。”
沈國安接連嘬了幾口,青白的霧靄彌漫在空中,稠而混沌,模模糊糊籠罩住他的臉龐,“你沒白跟我。”
齊琪梗著脖子,眉梢眼角浮現一縷委屈,“沈夫人怪罪我,您不在的時候,她沒少給我下馬威,她說我霸著您,還說我不懂事,您身居高位,執掌東北三省的大權,操場的事務多,我夜夜拴著您,您身子骨都不好了。”
她鬆開沈國安的臂肘,“沈夫人把我當什麽了,倚門賣笑的娼妓嗎?我可是正兒八經的部隊出身,那下三濫的手段我還不屑使呢。您也不替我辯解,任由她誤會我,欺負我。”
沈國安不語,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沉默的我身上,齊琪在我們之間梭巡了一圈,她冷冷勾唇,繼續烹煮我烹了一半的甜茶。“”
沈國安在桌角磕了兩下煙鍋的餘灰,“程霖,這個結果,出乎你意料嗎。”
我壓下按鈕,牌桌正中間升起塌陷的牌池,一副麻將碼得整整齊齊,我隨手鋪陳開,“橫豎是輸,不妨保持風度。就像沈廳長繼承了您傳授的捕捉獵物的耐心。他二十二歲任職市局刑偵科重案組,三十一歲升任檢察長官銜,縱然有隻手遮天的父親保駕護航,他也得具備當仁不讓的才幹。東三省哪一位不把他當暴戾猖獗的劉阿鬥,但他是嗎?”
齊琪默不作聲打量我,給沈國安的煙袋鍋子添了一匙煙絲。
“良州就算是劉阿鬥,他有沈家依附,他不畏懼。關彥庭當初的大勝之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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