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畢竟按兵不動,阿威有意一鍋端了張世豪,他肯定不會節外生枝,得罪更勝一籌的安德森,聰明點的,會一一瓦解,而不是一團亂麻,貪多嚼不爛。
我心不在焉沉默著,祖宗看了我一眼,揮手示意助理下去。
他抖開煙盒,抽出一支雪茄,捏住煙灰缸凹槽處搭著的半截煙頭,續著複燃狠吸了一口,“你想怎樣。”
“張世豪受製鄭長林不能出麵,蔣璐叛變,除了我,北碼頭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祖宗默不作聲扯開頸間兩枚藏藍色紐扣,“沈國安在收網。我是他的種,換作是我,是時機了。”
“良州,你剛才的條件,還算數嗎。”
祖宗微眯眼,他眸子裏不再閃爍精光,而是晦暗的、分明不願趁人之危,又除此之外無可奈何的涼意和悲憫,他對我絕不回頭的倔強與偏執何其透徹。
新舊兩難,是世上最不可捉摸的謎。
他撚著煙蒂,半晌回答,“算數。”
我笑說好,給我最後兩小時。
我從酒店走出,匆忙折返1902,清點了一撥人馬,直奔港澳碼頭。
奔馳車隊穿過鐵柵欄,疾馳連闖三重門,駛向北碼頭值守的帳篷外。
馬仔瞧見張世豪的車,喜不自勝拉開車門,昏暗的光束似有若無灑在我臉上,後車廂空空蕩蕩,馬仔的笑容一僵,“勞恩小姐,豪哥沒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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