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沒料想和我碰麵,他腳步遲疑,卡在紅木屏風,''程小姐。''
我透過近在咫尺的玻璃打量他,''你是?”
“沈廳長的特助。原先市檢察院任職,沈廳長調任省檢察廳後,也把我一並帶了過去
我捏了一杯魚食拋灑玻璃缸,瞧著幾條顏色鮮麗的金魚搶奪,耐人尋味說,''既是陪伴良州多年的下屬,能出入他的私人住所,想必他很器重你。”
男人語氣謙虛,卑躬屈膝鞠躬,''沈廳長不嫌棄我耿直愚蠢,這幾年非常提拔我。”我意興闌珊托腮,窗簷下延伸進露台的炮仗花,禁不住風的席卷,粉碎在漣漪四起的水麵,驚嚇了徘徊的魚,我食指撥弄開,戳點著粼粼的魚尾,男人似是畏懼我,生怕我唬他失言,眼珠子機靈往二樓瞟,''程小姐,沈廳長在書房?”
我哦了聲,“洗澡呢。”我懶洋洋瞅他,嬌憨發笑,''什麽事讓你急得大汗淋漓,東北的消息嗎。”
他欲言又止,''隻是其中一部分。”
我撩撥著耳垂鑲嵌的珠鑽,''另一部分呢?1902的條子撤了嗎。”
他頭垂得極低,''不是我管轄。沈廳長在部署,背後有勢力阻撓,談不上順遂。''
他顧忌我聲名在外的臭脾氣,不敢得罪我,又嚴絲合縫補充了句,“沈廳長一貫不打無把握之仗,他答應您辦,自然有法子,快慢而已。''
我喲喲戲弄他,''混仕途的嘴甜識趣,了解上級的需求,才能堪當大任,你猜,我現在想了解什麽?”
花魁程霖跟通緝犯私奔,這樁桃色新聞在東北官場是心照不宣的秘密,關彥庭死晈不承認,卻也壓不住一波波的駭浪衝刷石沉大海的真相,我在世人眼中,本就是薄情寡義的蕩婦,當婊子立牌坊,關太太尚且滿足不了我,沈良州的情婦,更無法吸引我。
袓宗身邊的人精,大多清楚這段四角關係的曲折是非,他臉色諱莫如深,''程小姐,您別為難我,1902的現狀始終對外捂著,何止我,沈廳長避嫌,他都未曾打聽。''
我沒繼續逼迫他,袓宗重用部下,首要資本嘴巴緊,舌頭不闖禍,反正也問不出,操之過急倒惹袓宗疑竇,我笑著撣了撣手掌的腥味,''我帶你上樓。''
他如釋重負,長出一口氣,“有勞程小姐了。''
我引著他抵達書房門口,他再次躬身感謝我,我寒暄說不打擾了,我泡杯茶,你稍後。
他和我客套了兩句,邁步跨進門檻。
我腳尖一搪,他前腳關門,我後腳推開一條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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