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道遭瘋狂颶暴席卷的瀑布,雄渾偉岸,從磅礴的懸崖墜落,那般驚心動魄;停泊的汽船劇烈顛簸,數米潮湧撲騰著貨輪支漿的桅杆,哢嚓的斷裂聲刺痛耳膜,子夜時分的港澳碼頭,揚帆朔朔,萬裏黑雲,它的江山不錦繡,反倒是它的詭譎,它的逼仄,令人顫抖。
這些龐然大物形成無窮無盡的障礙,擋住瞄準的視線,遮掩了槍靶。
關彥庭的血性,是寧折不屈,他的目標直衝十環,板正的肩章挨著側頸動脈,他屏息靜氣,食指一壓,正中靶心,抬臂的過程連猶豫定格皆無,快準得不可思議。
〃張老板,五百斤的海洛因,在幾號倉庫。''
“6號,東港灣。原屬勝義幫。''
關彥庭勾著似有若無的笑,''偷梁換柱,沈國安方才說漏一人,值得他欽佩的,不隻我,應算張老板一個。''
張世豪一擊精湛得無以複加,關彥庭的子彈射入靶心,他射中一串,剛好環套環,捅進了關彥庭上一枚子彈的洞眼。他收槍吹涼槍口的滾燙,''他是否欽佩我,不妨礙我回東北。就在這幾曰。”
關彥庭目視東搖西晃的甲板,槍靶在擺動,射中極難,這樣的射法,更是聞所未聞,他諱莫如深說,''張老板,槍法又精進,無人匹敵了。,,
張世豪取出空了的彈殼,重新安插一枚彈夾,''我與關參謀長,有生之年合作了一局,沈國安來澳門前,利益、荊棘、欲望,三樁最具吸引力的東西,妄圖係你我的同盟,也簡直天方夜譚。很有意思。''
關彥庭摩挲鋥亮的扳機,驀地一扣,子彈射出,仍舊十環,“我一貫逆水行舟,越是看似占下風,我越是認定他有絕處逢生的潛質。事實證明,我沒料錯,張老板和我是一路人。殊途同歸,自然合作愉快。”
張世豪眯眸,他睥睨奔騰不息的江麵,“再愉快的合作終將瓦解。道不同不相為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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