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許多,關參謀長失勢那陣,凡是邀您喝茶逛街的保姆都接連拒在門外,您也置之不理。今天白太太將您請來,是我們的台麵了。您身子骨差到這地步,莫不是滑胎了吧?”
我撚著指腹的糖渣子,又端茶杯,茶水沏的滾燙,我捏著杯蓋輕拂水麵的茶葉末,“韓太太,您哪隻耳朵道聽途說,跑來巴巴地求證了?”
“紅燈區的妓子呀,複生的副官領命市局掃黃大隊,他親率百名警員排查哈爾濱五十六家夜總會,有幾家的,說和您是故友。暗示警局的高抬貴手,賣您麵子。”
別說,米蘭的姑娘大盛時期,她當我金字招牌,我的名都被她搞爛了,場子裏的小姐情急之下推我擋牆,求一線生機,沒準的事兒。
我沒吭聲,倒是一名識相的太太捅她肋叉子,擠眉弄眼提點,“那是參謀長夫人,你得罪她,吃壞藥了?”
“事實嘛。關參謀長赫赫戰功,我們複生也不賴呀,他可是東北三省最年輕有為的局長啊。沈書記提攜我們複生,委以重任,興許哪天——”
“糕點堵不住你的嘴嗎。”
屏風後響起一道男人淩厲的嗬斥,雅間的吵鬧旋即戛然而止。
身著一套嶄新警服的男人跨過遮掩的屏風,看著四十出頭,樣貌斯文,一副金框的眼鏡,說不出的和煦儒雅。
我打量他的肩章,他便是公安局長韓複生。
韓太太非常懼怕他,頓時縮著脖子不吱聲。
他蹙眉瞥了她一眼,“關太太和白太太麵前,有你胡言亂語的份嗎。”
他目光梭巡麻將桌圍坐的四名夫人,在我臉孔的停留尤其之久,他眼底有錯愕,有詫異,有慌亂,更有百感交集的惆悵。
我若無其事回避,撩撥著耳垂的珠環,“無妨,韓太太初來乍到,在偌大的東北人生地不熟,韓局長不嫌棄,我願做導遊,省得韓太太無聊。”
他愣怔著,一言不發,韓太太喚了他四五次,他才陡然回神,掩飾著自己的失態,“不敢勞煩關太太。”
我莞爾一笑,“不涉及官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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