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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得昏昏沉沉,房門吧嗒響,一輒黯淡的影踏著窗簾遮不住的月色,踱步到床榻,我明顯感覺一股塌陷,吱扭兩聲,像齒輪鋸斷了歪脖子樹,滄桑暗啞,接著歸於沉寂。


腰間橫亙著銅牆鐵壁般的禁錮,我夢裏是一望無垠的沙漠,熙攘呼嘯的風沙,我跌跌撞撞尋覓綠洲,失足墜進泥沼。


我大叫,抓著虛無的霧氣,是一隻憑空而降的手,給了我一線生機。


我握住他,依稀有誰在耳畔說了句,''抱緊我。,,


那聲音飄渺惆悵,幽幽輪回,我試圖聽清,卻戛然而止。


我本能拴住這根救命稻草,他纏得密不透風,將我包裹在他的庇佑下,我輾轉窒息,在悲喜中浮沉,可一邊是死亡,一邊是痛苦,我連掙紮也放棄,稻草越黏越緊,掠奪我的理智,麻痹我的心神,它猶如堅韌的長矛,在擂鼓硝煙中貫穿了我的筋脈,和我交歡,融為一體。


序木序木。


男人氣息不穩呼喚我,衣裙彌漫的酒氣刺激我體內的燥熱,我舔著幹裂的唇,難耐張開嘴,想要泉水的滋潤,是蠕動的蟲,是潮濕的艾葉,是芬芳的芭蕉,是四月的柳條,是綴滿露珠的薄荷草,它凶悍往我喉嚨鑽,掃蕩我的口腔和牙床,濕漉漉的,靈活而柔軟,我困倦得連吮吸的力氣也無。


這一覺,我混沌渡了天色大亮。迷迷糊糊的掃旁邊空位,觸碰錦被的霎那,那一絲墨香味的餘溫,我如夢初醒,想起自己在關彥庭的別墅,我猛地睜眼,臥室空空蕩蕩,仿佛擁著我入睡的男人,壓根是錯覺。


我踉蹌爬起,按摩著宿醉後刺疼的太陽穴,細微搜索每一處,一絲短發,一縷纖維,屬於關彥庭過夜的一點痕跡,都無所驗證。


我收拾完淩亂的床鋪,在梳妝鏡前換長裙時,關彥庭從隔壁書房穿梭進屋,他神清氣爽,也像是安穩睡了一夜的樣子,他站在我身後咫尺之遙的衣櫃,並不回避我赤身裸體,我也泰然自若在他的注視下脫得一幹二淨,我沒詢問昨夜的疑慮,假設真是他,他既然趕在天亮前奪門而出,想必是不願揭穿,


我也非貞潔烈女,抓著什麽訛詐他,何苦多此一舉,讓彼此的屏障,也灰飛煙滅。


“沈國安三太太的生辰,我不感興趣。''


我算計她的舊恩怨,她大約沒忘,沈國安覬覦我,她是枕畔人,有察覺自會刁難我,我不三不四的肮髒曆史,是我羸弱得底氣,旁人指點我不占理,故而大庭廣眾的筵席,


我萬萬不能接觸她。


“沈良州在哈爾濱,沈國安不會給續弦大張旗鼓,父子因原配反目,這節骨眼何必雪上加霜。沈國安澳門失策,他全神貫注綢繆如何平衡。當前,他仍是勁敵。”


我透過鏡子望著他,“沈國安垮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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