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圓場傅夫人不買賬,她獰笑抽出自己的手,“程霖,你嫁他,老傅和我一萬個不同意,他的婚配,的確與我們不相幹,可你禍亂東三省的上流,不賢不潔,是女子毒瘤,果然,蛇鼠一窩,狼狽為奸。
我漫不經心拆紐扣解悶兒,旁邊的男人無動於衷,他饒有興味觀賞熄了的一柱香,傅令武戎馬生涯,彌留之際據說也躺得端正肅穆,警帽的國徽擦得鋥亮,熠熠生光,墨綠色帽簷下是一雙炯炯的眸子,關彥庭嗤笑,笑輕蔑而羞辱,”傅夫人,您控訴的,是我嗎?''
“你捫心自問,你光明磊落嗎?”傅夫人推開家眷的束縛怒吼,“你戕害同僚,就殺高幹原配,脅迫部下替罪,他們會向你索命,擾得你日夜不安!
放肆。”
他薄唇雲淡風輕吐出兩字,才鬆懈的武警瞬間重拾狙擊槍。
關彥庭轉身,西褲包裹欣長健碩的腿,有條不紊的瀟灑軍步,“傅夫人積鬱成疾,出言不遜,蔑省軍區,送精神病院療養,家屬探視免了,痊愈後,入住軍委大院,安排專伺候。
我唉聲歎氣,笑得惋惜又遺憾,“傅夫人您太不識抬舉了,愚公移山,移了一世紀,後世垂憐,說山動了,其實呢,山依然是那山,愚公死了,您自作自受連累家人,老糊塗了。
我在武警的護下衛邁出靈堂,烈烈蒼穹似火驕陽,雲層後仿佛匿著一尊普渡眾僧的佛祖,他慈悲仁善,俯瞰蒼生,卻也無法遏製凡夫俗子的貪婪與邪念。
無辜的殉葬品,貴胄隻手遮天的世間從不是謊言。
它殘忍,憎惡,辛辣。
可它實實在在橫亙著,一邊是黑、一邊是白。
黑白無絕對。
關彥庭和祖宗身披警服光明正大屹立在紅旗之下,他們白嗎?
我隻覺荒謬。
此起彼伏呼喚傅夫人的尖叫劃破長霄,手足無措的兒女架著暈厥的她倉皇奔跑,白幡倒地,油盡燈枯,功敗垂成,一損俱損。
傅家倒了。
關彥庭一貫趕盡殺絕,不留危機。他會一步步瓦解蠶食傅家的子孫,直至定時炸彈杳無行蹤。
關彥庭澳門一戰贏得漂亮,於公,他借力打力,沈國安自掘墳墓,他小施手段,夾得他進退兩難,土皇帝的醜聞務必瞞天過海,強奪參謀長夫人,比受賄買官在道德範疇更羞恥,他混仕途,這謠言非得殺死在搖籃中,焚毀販毒潛艇,保全正國級的顏麵,他的功績委實豐厚,於私,他悄無聲息屠戮了傅令武,了解他不見天日黑幕僅剩的證人,也與世長辭了,關彥庭像瘋長的梧桐,盤根錯節,野蠻妄為,再不須忌憚任何,在明,他是鐵骨錚錚兩袖清風的參謀長,皇餉之外分文不貪,被欺壓,被雪藏,被排擠,他仍一心向黨,擊敗他的兩位副國級,哪裏也不及他,中央難堪,為平息輿論,竭力修繕,增補一員是板上釘釘了,在暗,他已是勢不可擋,東北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