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言不發望著他,他解開軍裝製服,交給門口隨侍的張猛,後者關住門,屋內隻點了一盞台燈,瓦數很低,時明時暗,像變幻莫測的人心。
關彥庭臨窗而坐,單膝繞腳踝,臂肘撐著沙發,似是無比疲倦,凹陷的臥蠶烏青比兩天前加深了一層,現階段是他扶搖直上的契機,作戰製敵的殺伐謹慎與未雨綢繆,分毫不能錯。
我將櫃子上的水杯往他那邊挪了半尺,“沈國安的氣數,像紮漏的皮球,已經踢不高了。沈良州按兵不動,是拿不準成敗,你來勢洶洶,沈國安節節敗退,縱然官銜差了兩級,也未必不能上演以少勝多的戲碼,他窺伺著,早晚會當頭一棒,打得你猝不及防。”
關彥庭沒順坡答複我,而是不著痕跡避開,漫不經心問,''明日出院,回哪裏。''
我攥著粗糙的被單,撕扯出一縷縷幹癟的褶皺,“自然回我丈夫家。”
他麵無表情抬眸,言辭是喜悅的,眉宇是冷漠的,襯托得格外陰鷙,“關太太有這樣的覺悟,我很欣慰。”
我未拒絕戳穿我,就有餘地,我鬆了口氣,“關先生抵禦十麵埋伏的爾虞我詐,四麵楚歌的百萬雄師,你給予我一方安穩天地,
我做你的溫柔港灣,各取所需,夫唱婦隨。''
他摩挲著左腕佩戴的江詩丹頓,這塊表是我買了送他的,他四十年唯一有關女人的禮物,我依稀記得,他凝視著我,他是歡喜的,意外的,他的眉目燦如星辰,他溫熱的掌心扣在我臉頰,他說,我倍加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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