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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中)TOP(2/2)

牛一毛,我曉得他染血,草根的貧民兒子,打敗清一色的高幹子弟,殺出重圍坐在了省軍區參謀長的寶座,他能是省油的燈嗎?分文不取,與世無爭,既不同流合汙,也不結黨營私,單槍匹馬闖蕩政界,混得如魚得水,當這是菜市場買蘿卜嗎?銀貨兩訖。他總要付出點什麽,等價交換。我假設了無數種他平步青雲的緣故,但我不曉得他新的蓋陳的,染了一條江河的血。倘若揭開謎團,他的下場可想而知,一定重蹈沈國安覆轍。不——''我當機立斷,''比沈國安慘十倍。他簡直喪心病狂。二十三歲至三十歲期間,他節節高升,勢不可擋。罹難他爭鬥的官員,部隊四名,最小的也是區級副團長,省廳兩名,反貪局一名,三十八歲選中省委,他還暗中做掉了一名沈國安的黨羽,那人極力反對他擔任副書記一職,他杜絕後患迫不及待排除異己。沈國安也正因這一次識破他不臣之心,


著手調查,挖出了不見天日的軼聞。''


阿波莫名其妙,''沈國安掌握這麽多猛料,他耽擱什麽?一早了結關彥庭,他便高枕無憂,斬草除根分明是輕而易舉,不像他毒辣懦弱的作風。''


“唯唯諾諾的事,他們的確做不來。''我熄了壁燈,''按兵不動,蟄伏伺機,是官場獨善其身的準則。逞英雄爭當出頭鳥,未必奏效,反而墮入泥沼,沈國安在等待一個馬前卒,韓複生符合他的夙願,受他提拔,知恩圖報,培養作肱骨之臣,喂飽他的肚子,他自然竭盡所能。關彥庭咄咄逼人,雷厲風行,沈國安沒頂住。差了一步而已。”


阿波掀開竹簾,伺候我上車,''韓複生是狠茬子。您打招呼前的幾天,裏麵用電刑,憋尿,煙熏,他愣是不開口。這種角色,利益能收買嗎?”


我凝望窗外混沌的晚霞,''權色,是官員墮落的誘因。韓複生不慕美色,還不許他爰權嗎。關彥庭尚且做了權勢的奴隸,韓複生也是血肉之軀。躋身名利場,難能一無訴求。


我沉吟片刻,忽然想起什麽,我問阿波,''用刑是撬他的嘴嗎。''


阿波說紀檢委要他供出沈國安在仕途的敵對,畢竟黑龍江省委書記在東北三省的含金量最高,又位列正國級,死得措手不及,連點征兆也沒,中央懷疑案子蹊蹺,幕後無主使操控,說不通。沈國安跑北郊的廠房做什麽?您怎就被他逮住了,關彥庭的夫人,一名警衛不帶,都是疑點。


我惴惴忐忑,腸子也擰得心七上八下,“他交待了嗎。”,


阿波說他半個字也不吐,紀檢委沒轍了,大概秋後處決,至多兩三月的活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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