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苞米去了?蠢貨
領隊扇他後腦勺,鐵青著臉色揚長而去,下屬納罕瞄我,我打哈欠又匍匐在桌上,他站了幾秒,也風風火火的奔12號車廂。
張世豪在這撥條子搜索到17節車廂時,完好無損回來,他挨著我耳朵說,“河北省淪陷了。,,
紅色重A通緝令,新中國成立,總共發布了五張,近十餘年,張世豪背負的累累血案拔得頭籌,但凡他可能出現的省份,勢必布下天羅地網。
''省會還安全嗎?〃
他接連灌了半瓶礦泉水,一抹肅殺的狠厲掠過眼底,不確定。我讓以前的司機接應,先找住處,再定風向。''
列車次日淩晨五點,耗時十八小時三十三分鍾,進駐石家莊。
我隨著張世豪在出站口好一陣繞,我不認得他的馬仔,隻能窺伺著巡警的動態,西南方密集的人流中倏地躥出一抹影,男人紮著小辮兒,犀利的匪氣,賠著笑接過張世豪的行李箱,''豪哥,火車站機場戒嚴了,增加了十倍的警力,在他們眼底下移花接木可他媽的費死牛勁了。”
我下意識看身旁的男人,他一顆石好歹落地,鬆著頸間的拉鏈,“你嫂子。”
男人自來熟,''我姓孫,嫂子喊我蜥蜴。”
早聽聞河北的黑社會很個性,古惑仔代號取動物名兒,原來是真的。
“豪哥,承德的局勢消停,買賣好做,那邊一年四季毒品供不應求,稀缺得緊,這裏賣六百一克的冰毒,倒手承德市,翻一番。”張世豪聽出他弦外之音,石家莊不好立足,他何其精明,這種文字遊戲一眼識破。''大當家的是誰。''
蜥蜴搓手,“河北四分五裂了,半壁江山被零散的小幫派割據。''
我問他,''另半壁呢。''
他說,''蟒蛇是總瓢把子,滄州的買賣也多,主要在石家莊,強子完蛋,他扛旗兒。但強子管控的手段,蟒蛇沒學會,因此河北不團結。,,
〃蟒蛇。”我重複了一遍,“公安廳沒查他嗎?”
''查啊。豪哥在東北澳門,本地警署的條子鬆懈了嗎?打不臝唄,不了了之。賄賂豐厚,走私偷稅上級不搞就能無虞,豪哥得罪了中央的官,樹典型罷了。”
走出烏煙瘴氣的車站,張世豪摘墨鏡四下梭巡,''變了。''
蜥蜴把行李塞進後備箱,''老式的居民樓修葺,建蓋新樓,確實大變樣。但賭場窯子一如既往,越做越大,條子還分碗湯吃呢。”
他拉開車門侍奉,我心知肚明,張世豪喟歎的並非這座城市的陌生,是冷冷清清的陣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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