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紮我歲月,在我光禿禿的、平淡寥寥的枝椏上開出滿樹的綠葉紅花,他不言不語,贈我頑固的、顛沛的、瘋魔的夢。
他不是噩夢。
是再美好不過的夢。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
我不悔。
若時光嶄新,允許我往複。
我仍會在冰雪皚皚的子夜,途經那漆黑的、陰森的巷子。
我握住他的手,扣在我跳動的心髒,“我不走。我有血有肉,有靈魂和企圖,後來。我挖掉了血肉,靈魂,企圖。隻剩下你了。不管你用什麽戰術激怒我,誘逼我,都無濟於事。
張世豪僵滯的身軀像一塊石,風霜,滄桑,炎炎烈日,在暮鼓晨鍾中,滾下山之巔。
他幹涸的唇瓣紋路縱橫,他醉了,醉在他昔年叱吒黑幫的回憶中,醉在他出其不意,又墮落深陷的情爰中,醉在刀光劍影的硝煙,虎嘯龍吟的戰壕,醉在馳騁的瀟灑,和漫無邊際的恭維。
朦朧的光束,昏黃而寂寞。
像煙花。
像陳舊的廟。
他頃刻坍塌,癱在我腿間掩麵啜泣著,壓抑著,躲避著,由隱忍變為崩潰。
我累極了。
我的力量,我的孤勇,在這盤循環莫測爾虞我詐的棋局,耗盡了全部執著。
我心如刀絞,擦拭著他不斷洶湧的淚,
那淚滾燙,絕望,歇斯底裏,我抱著他,腿夾著他,呼喚他的名字,央求他鎮定。
我用濡濕的舌尖舔著他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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