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開車的還是三江紅。
三江紅一身夾克裝,手戴白手套,看著真像是那麽回事。
車子行駛在鄉間小路,王把頭也有道,問的東西都是農民收入,經濟作物啥的。
說實話,我心裏緊張極了,我沒想到謹慎的王把頭會來這麽一招。
王把頭再建築工地轉了一圈,臉色有了變化,不是發怒那種變化,而是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當著村支書的麵,王把頭開始批評我,他道:“小許呀,進度有些慢呀,凡事要分得清輕重緩急,櫻桃是能賺錢,可有人愛吃草莓呀,得把所有人都照顧到了。”
我除了點頭稱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所有大棚一起幹怎麽行呢,誤了上市的時節,事情就棘手了,在村支書的支持下,你要抓緊時間了,調整好布局,集中兵力做好攻堅戰,爭取在月末前,完成第一批果蔬摘種。”
臨走的時候,王把頭似笑非笑來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年輕的小同誌,還是要多多曆練才行。”
王把頭走後,我能清晰地看到村支書鬢角的汗珠。
寒冬裏能出這麽多汗,是真的緊張了。
村支書擦汗道:“許多啊,這是啥領導呀。”
我吸了吸鼻子,神秘道:“您別問了,我們公司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有些事情,越是極力否認,越是讓人捉摸不透。
村支書問了好多,我都顧左右而言他,我覺得村支書在心裏已經肯定了我們的身份。
王把頭這一招弄得我很意外,也很驚訝,驚訝的不是王把頭說話的內容,而是他說話的語氣,可以說拿捏得恰到好處,三言兩語就能讓村支書順著他的思路走,而且說話的聲音很輕,需要人仔細去聽。
晚上,我們在市區的賓館見到了三江紅和王把頭,三江紅看見我們哈哈大笑,那笑容既嫵媚又淫蕩。
王把頭叼著根煙給我們發煙,那樣子,和剛出獄的盲流子一樣。
“把頭,你來怎麽不說一聲,整這麽一出,嚇我們一跳。”
“嗬嗬,我要的就是你們緊張的感覺,我不能在村子裏露麵了,有些事得你去辦。”
我點燃煙道:“行,這墓有搞頭嗎?”
“有,有大搞頭,不過我還得說你幾句,你這墓盜洞不對,場麵搞大了,別說你了,姚師爺也不能一口氣吃一個春秋古墓群,你呀,有點好高騖遠了。”
“是,當時想著先把大棚搭好了,後期一個一個挖。”
“咱是盜墓的,幹的就是快進快出的活,這樣搞,不行,萬一大棚搭完了,下麵是被盜過的墓,你不是白玩了嘛。”
“接下來怎麽辦?”
三江紅拿出手機,指著相片,淫蕩道:“呦,這事我得教教你了,這兩個位置的大棚先搭起來,搭起來咱們直接幹活。”
“啊?那幹活的村民會發現的。”
王把頭笑道:“蒙上黑色塑料布,誰能看見?”
我聽糊塗了,問道:“黑色大棚,哪有這樣的大棚,種什麽?”
“蘑菇啊,雞腿菇,這種蘑菇不能見光,必須得在黑暗中生長,回去後先把這兩個地方的大棚蓋起來,蒙上黑色塑料布,村支書現在也在蒙在鼓裏,對你的要求肯定是大力支持,用不了五天,兩個大棚就能蓋完,這幾天我聯係雞腿菇的菌袋,到時候盜墓工具和菌袋一起運過去。”
我伸手怒讚王把頭,這是我從來沒想過的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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