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到安康已是半夜,我想找個賓館休息一晚。
三十多個小時的火車,讓我有了一種暈船的感覺,我想調整一下狀態。
可四驢子非要去漢中,他說一個出產褒姒的地方,姑娘肯定好看,他過年在家吃的挺好,火力壯,起了一後背包,得趕緊去漢中,學習千金買一笑,四驢子就想去河東店鎮的褒姒村體驗一下生活。
三更半夜,安康火車站也不大,也沒啥出租車,隻有幾輛麵包車在攬客。
那麵包車很破,看得我都嘚瑟,真怕上了高速,麵包車的車軲轆跑丟了。
聽說我們去漢中,司機要價八百塊,我說給他一千,開平穩一點。
司機更樂嗬了,主動幫我們拿東西,他上車後很熱情地和我們聊天。
在火車上迷迷糊糊一路,此時,我也沒有睡意,和司機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
安康到漢中走高速的話,隻需要三個小時,司機問我們走國道行不行,沒差多少時間。
我鬼使神差地同意了。
開始沒覺得什麽,可司機走的路線,比羊腸小道好不了多少,一分鍾繞一小圈,三分鍾繞一大圈。
漸漸地,我五髒六腑都在抗議,感覺隨時都能吐出來,四驢子也沒比我好哪去,臉色煞白,大眼睛滴流亂轉,和被捉奸了似的。
我讓司機慢點開,他說不行,有坡度,車速上不去,就得加速衝坡。
您想想,羊腸小道,加速衝坡,到轉彎處又開始急刹車放緩車速,一下兩下還行,一路上都是這樣,啥好老爺們都受不了。
麵包車駛出安康市一個多小時後,我們路過一個鎮子,四驢子實在受不了了,讓司機靠邊停車,說要下車透透氣。
剛一下車,四驢子就吐了。
我也吐了。
因為四驢子從鼻子裏噴泡麵,都他媽拉線了。
趙悟空看著我來吐,也跟著吐,我們三個哇哇哇地吐,下車剛點著煙的司機都懵了,煙都不抽了,疑惑道:“呢天,咋?喝酒了?吐成啥了嘛。”
沒有人回話,我們三個都在吐,互相影響,越吐越惡心。
這時,遠處突然響起一聲二踢腳的聲音,嚇得我一嘚瑟,也把我的惡心嚇沒了。
我漱口後擦嘴道:“大哥,你們這什麽習俗,淩晨兩三點放炮。”
司機雲淡風輕道:“甚?你們是盜墓的?”
我心髒猛地收緊,心想著這司機大哥是幹啥的,怎麽能一眼看出我們是盜墓的呢?
我大腦快速反應快,學著司機的口音道:“啥,啥是盜墓呀?”
“你不是放炮嗎?”
這時,又是咣當一聲,比剛才的聲音還要響,嚇得我一縮脖子,我疑惑道:“不對勁,不像是二踢腳的聲音。”
司機嘿嘿一笑道:“嗨,你說放鞭炮呀,我還以為你說的是放炮呢。”
我憨笑道:“對呀,我說的就是放鞭炮,怎麽扯上盜墓了,這話可不能亂說呀,大過年的,再讓人給舉報了。”
司機滿臉不在乎,給我們發了好貓煙道:“啊,你們是東北的,我們這,過年叫做放鞭炮,炸山才叫做放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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